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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大连接,真连接

作者:周弛   2013年05月30日   来源:晶报·深港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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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作者:[美] 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Nicholas A. Christakis)[美] 詹姆斯•富勒(James H. Fowler)著 ,简学 译
    出版时间:2012年12月 


    媒介的历史便是人与人、人与信息、信息与信息相互连接的历史。这一论断从传播学科的奠基人威尔伯·施拉姆的代表作《传播学概论》第一版(Men, Messages, and Media: A Look at Human Communication) 的书名中便可见一斑。人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与另一个人相连接的,只不过随着时空的变化,连接的介质(或媒介)、方式以及关系结构都发生了变化;人和信息的沟通则可以一直追溯到拉斯科洞穴中,栩栩如生的壁画穿越时间的界限把信息传承下来,伴随着语词、文字的兴起,纸笔和印刷术乃至数字传播技术等把人和信息连接成了一棵又一棵树。这些树在技术土壤的哺育中茁壮成长,随着手机的普及,信息便成为我们手掌的一部分,随时随地便可获取;信息与信息的关联则滥觞于数字技术的普及,大数据把信息数据化,又把数据数字化,信息与信息通过各种算法被相关连接起来,它们便也从此获得了智能。

    但是人与人、人与信息乃至信息与信息三者之间的关联从来都不应该是割裂的。与其说媒介是人和信息关系排列组合的产物,不如说媒介提供了一个环境,在这个环境中,人和信息相互作用,呈现复杂的云图式关系。在媒介史的初期,由于技术的限囿,传播仅限在小范围内的人际传播。为了克服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技术将信息与媒介绑定,超越人体所能触及的范围,泥石板和莎草纸或被掩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地下等待千年后被唤醒,或被地中海沿岸的商人们带向世界各方。古登堡印刷术的发明加剧了人和信息紧密的关联。媒介不仅仅只是人和人连接的工具,媒介开始独立出来,成为一种新的关系,这种关系辐射更多的人群,成为社群中信息传递的制高点。到了电报之后,媒介成为信息库,海量的信息通过媒介传递到千家万户。这个时候,信息成为主宰,人们开始忽略人与人之间连接的影响。

    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的第一版序言这样展望未来,“我们突然之间热心起来,希望万事万物和芸芸众生都完全宣示自己的存在和个性。……这一信仰关注的世间万物的太和之境。”麦克卢汉并没有看到互联网的崛起,但他预感到总有一天借助技术,人们将摆脱为了跨越时空而不得不向技术作出的妥协,重新回到以人与人连接为本的传播交流中来。

    在这样的媒介环境中,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和詹姆斯·富勒的新书《大连接: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就变成了一本了解社会网络的必读之作。相比前人,这两人不仅仅关注作为社交网络的连接,而更在乎会对人类现实行为产生影响的连接:与其说是“大连接”,倒不如说是“真连接”。作者提出了三度影响力:我们的朋友影响着我们,我们朋友的朋友也影响着我们,最远便只能到我们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了。三度影响力是强连接,真连接,具有传染性并可引发行为;六度分割是弱连接,主要通过连接传递信息。这让我不禁想到麦考姆斯的议程设置理论——大众传播可以影响人们去想什么,却无法影响人们怎么想。在《大连接》里,作者告诉我们影响人们怎么想怎么做的是基于三度影响力的强连接,而六度分割理论相对应的就是信息的传递。

    强连接和弱连接在我们的生活中始终同时存在,弱连接影响力较小,但是网络繁茂,涵盖面广,甚至可以建立遍布全球的网络;强连接则影响力较大,覆盖面则集中在小社群中。对此,作者特别辟出一章寻找强连接关系和弱连接关系的平衡点。或许我们要舍弃一些看上去很美的连接,保留真正具有影响力和价值的真连接。这些真连接可能并不宏大,但是却有效,“取得巨大成功的网络,就是那些小世界特性极为突出的网络。”

    在这样的网络中,基于大数据的考量,密切的个人连接关系对每个人产生正面影响,并基于三度影响力向外辐射。整本书和其他关于社会网络乃至大数据的著作一样充满着乐观欢快的情绪——人们只要尽可能地做好自己,把剩下一切交给充分连接的群体。强连接还是弱连接?真连接才最重要!

作者:周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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