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网·俞晓群专栏】 在我的朋友中,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比较个性,喜欢我行我素。正如当年沈昌文所说:“这些‘五〇’后啊,行为古怪,都神神叨叨的,最让人看不懂,比如郝明义,还有俞晓群。”
“五〇”后出生的人,时代使然,逐渐走红,不过走红也是淡出的开始。在我的朋友中,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比较个性,喜欢我行我素。正如当年沈昌文所说:“这些‘五〇’后啊,行为古怪,都神神叨叨的,最让人看不懂,比如郝明义,还有俞晓群。”
我是不行了,由于常年做出版商,终日奔波,四处碰壁,已经被磨得没了棱角。郝明义就不同,他与我同岁,但他的才智、他的刻苦、他的成就,都远在我之上。早在十几年前,我就曾经写文章《未来,我们像他那样生存》,表达的就是向郝明义学习做事、做出版。看到此文,郝先生笑着说:“不要不要,台湾的出版环境要比大陆艰难得多,竞争更激烈,空间更狭小。”还有一次,我与郝明义久别重逢,他问我近来境况如何?我说没有恶化。他还是笑着说:“依据今天的态势,没有恶化,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总之与他一起做事情,他人生的智慧、乐观的态度,总会感染着我的情绪。沈昌文说郝明义神神叨叨,因为他有一个特点:工作一段时间,就会消失或若隐若现,躲在一个地方,开始自己的写作。他写过好多书,影响很大的如《工作DNA》,还有《一只牡羊的金刚经笔记》,后者还很畅销。前些年他经常住在北京,我来到北京后,也方便与他谈合作,取得他在业务上的支持。我们的核心项目是《几米绘本》,说起这个项目,我在辽宁教育出版社时就与郝先生合作了,后来我离开辽教社,郝明义与几米也渐渐离开了辽宁。到北京后我们再度合作,由于我所在的海豚出版社实力不够,在支付版税上,经常会达不到作者的要求,但郝先生一直迁就我,使我们的合作能够延续至今,取得很大成就。比如《我不是完美小孩》一册书,在三年之内能卖到五十万册,还得了许多大奖。近两年郝明义的业务转向海外,大陆的业务他也过问不多。
说罢郝明义,我又想到另一位台湾朋友吴兴文。他也是出版家,还是藏书票收藏家、版本学家和书评家。在一九九六年,经沈昌文引荐,我请吴兴文到沈阳讲座“藏书票世界”,接着为他出版《藏书票世界》一书,我们也成为好朋友。此后吴先生名气愈来愈大,三联书店、广西师大出版社都请他出版藏书票的书,而那时我在辽宁无力做事,因此与吴兴文交往渐行渐远。二〇〇九年我来到北京工作,又与吴兴文多有接触,但在业务上合作,还要到二〇一四年,他干脆来到海豚出版社工作,为我主编一套“海豚启蒙丛书”,目前已经出版五本。为此,他还在北京做了“再启蒙”的演讲,反响非常好。近日吴兴文的新著《书缘琐记》在海豚出版,封面是他亲自选的图案,威廉·莫里斯的经典绘画,花艳无比。而吴先生更为可爱之处是,他不但爱酒,而且做事极为认真,他在北京讲座,或者到深圳参加新书首发式,事前都会认真准备,写下发言稿,私下背熟演讲词。比如在深圳,客串主持人胡洪侠就调侃说:“吴先生啊,你也太执着了,不管你问什么问题,他都不予回答,依然坚持讲自己的话题。你打断他的发言,过一会儿他再讲,还是接着前面的话说。”
谈“五〇”后,话太多,刚说两位,文章就很长了。若只局限出版界,还有两位重要人物必须提到,一位是陈昕,我出版过他的《出版忆往》,还应邀为之写了长序,他的思想与业绩,为这个时代刻下深深的印记。再一位是贺圣遂,我称他为贺老师,他有学问,有个性,有酒量。贺先生文章写得极好,我约他结集出一本小书,他说要二十年后。
(本文原载于:深圳商报2015年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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