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章

惠子:书房是心灵道场

作者:颜亮 黄集昊   2012年09月06日   来源:南方都市报•南方阅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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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在卧室书架前。



惠子的书房俨然一个小书库。



惠子最近在看的书。



南怀瑾的不少作品惠子都收藏了。



惠子搜集了多个版本的《红楼梦》,这本《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是其中之一。
 
    惠子 作家,1981年生于西安,曾居南京七年,当过电台D J,主持两档江苏广播界同时段收听率第一的节目。现居广州。著有小说集《不再让你孤单》,长篇小说《礼物》、《白月光》,散文集《等你长大就知道》。最新长篇小说《忽然之间》即将面世。

    拥挤的小书房随时准备“开疆拓土”

    惠子家位于广州新河浦。独门独院的小楼,闹中取静,植被又好,遇到下雨天,满屋子都是雨打树叶的哗哗声。造访之前,以为这位细腻的女作家应该是个注重生活细节的人。但她家却出奇简朴,一楼、二楼甚至没什么大件家具;至于三楼,与其说是惠子的卧室,不如说就是一间大书房。

    整个三楼几乎塞满了书。惠子独占其中一个小房间,那里既是她的书房也是工作间;客厅是惠子先生的书房,他尤其喜欢读文史类的书,也扎扎实实地填满了一屋子。“我们两个彼此防得很紧,生怕自己的好书被对方给顺走了,所以好些书都得买两本才行。”惠子笑说。

    卧室又是惠子的地盘。除了两大柜子书,还有不少淘的光碟,直接摊在地上堆成小堆。“实在是太多东西了,如果要认真整理,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不过也有特别规整的地方,比如洗手间里的小书架,整齐码着《乾隆皇帝》、《高阳杂文》、《清末四公子》之类的历史读本。“我只要有空闲时间都会看点东西,哪怕是五分钟。一天不看就会很焦虑。”惠子说。

    虽然读得勤奋,但终究比不上买书的速度。“以前做电台节目,都是买一本、看一本,现在就完全跟不上了。”惠子买书都是“一批一批地”,尤其是去香港,往往会把有名的二楼书店都逛个遍。选好书了就近买个行李箱,整箱拖回来。结果书买了不少,箱子也堆了不少。

    书买得太多,最后就只能往地上堆。在惠子的书房里,地上密密麻麻垒着四五垛书,十几个平米的小屋被四壁书架一围,原本挺宽敞的地方,站上两个人都嫌挤得慌,俨然像个小书库了。

    惠子倒是乐得其所。“我特别宅,可以连着半个月不出门、几天不下楼,就待在三楼够了,整天看书、看杂志、看碟、淘宝。”至于没地方放书的问题,惠子现在的办法是,让她先生尽量把书都放办公室,急切想着开疆拓土,随时准备把那个书房也给占了。

    偏执地爱着那些作家

    惠子的书架上,书很多,但旧书不多。“我是有点收藏癖的人,从南京搬到广州来时,也带了好几箱子书过来。”惠子说,但当时买的很多都是旧书和盗版书,留存价值不大,最后也就慢慢处理掉了。

    不过在书架的顶层,我们还是发现了一本编号为“4”的《王小波文集》。“王小波的思想对我影响很大。”惠子最早读到王小波,是《黄金时代》里的《我们俩在草地上干那件事》。这种风格一下就把早熟的惠子给吸引了,“觉得特别酷、特别棒!”

    “但王小波对我的影响,并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我只是比较喜欢他的思想。”惠子说,北岛前期的东西对她的影响相对来说更大,尤其是《时间的玫瑰》。“我尤其喜欢他用的普希金的诗———‘我的生活里,没有幸福,只有平静和自由’。这种生活状态其实是我一直想追求的”。

    这可能是惠子读书的追求所在———寻找自己的意义。“我很小时就听过一句话,当一个作家,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书看时可以自己写;没有人可以感动时可以感动自己。”惠子说,这种趋向,让她在阅读中,更注重的是作家的人格魅力。

    惠子对作家个人崇拜似的热爱,有时甚至是偏执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当她的面批评胡兰成,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喜欢张爱玲。“我也非常喜欢鲁迅和钱锺书,他们都是真正聪明的人。”尤其是鲁迅,即便到现在,惠子也会经常翻阅,“他有时真的很有意思,看他的书信集,他跟朋友说:‘他们老是删我的东西,我只是写我死了可能开不了追悼会,他们把我这句话删掉了,难道他们认为我死了可以开追悼会么?’看到这个,我狂笑不已。非常刻薄,但只有真正聪明的人才能刻薄得这么漂亮。”

    还有一个对她影响非常大的作家,但惠子始终不愿提及名字。“我在十几岁读到她,现在她已经去世了。我太喜欢她了,以至于一提到她的名字我就觉得亵渎了她。她对我的影响实在太大,大到让我选择离开故乡。中国有2544个县,是她漂泊流浪的气质,鼓励我徒步走了其中的1700多个县。”

    说到这里,即便她不说,我们也都知道是谁了。

    “是你的执着困住了你”

    惠子的女儿今年四岁。四年前,惠子进产房时,带了三本书———《地藏菩萨本愿经》,一本惠子不愿提名字的那位作家的书,还有一本就是《红楼梦》。

    《红楼梦》一直陪伴着惠子。“最早读《红楼梦》,是小学三年级,当时是偷偷看,我妈在睡午觉,我在上面放本数学书,下面抽屉里就按着一本《红楼梦》,后来被发现,结结实实被暴打了一顿。”

    这之后,惠子一直重读《红楼梦》。在她拥挤的小书房里,有一个小柜专门放《红楼梦》的相关书籍,有《红楼梦人物论》、《红楼梦案》、《红楼本事》等今人写的红学著作,也有《脂砚斋全评石头记》、《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等不同版本。

    惠子最近在读蒋勋的《蒋勋说红楼》,称赞有加。至于去年刘心武的《续〈红楼〉》,惠子虽没看过,但早已是“恨得牙痒痒”:“我之前就不喜欢刘心武,一个初看红楼梦的人,肯定会被他拧歪了,完全是胡说八道。像我这样读《红楼梦》也读了二十年了,写续谁不会写啊!”

    除了《红楼梦》以外,惠子现在也有针对性地集齐一些作者的作品。比如亦舒,惠子几乎将她在内地出版的所有作品都收齐了,满满装了半个书架,“我不同意别人说亦舒是写言情小说的,我在她书里也学到不少东西。”惠子甚至还认真做过大量亦舒作品的笔记,现在仍会时常翻翻。至于苏珊桑塔格、杜拉斯的书,也是见书必买,常读常新。

    现在惠子花大气力在搜集的是宗教类的作品。她现在读大量宗教作品,其中尤以南怀瑾的为重。“我很早就读南怀瑾了,十四五岁时,我爸爸就送过我一本他的书。”惠子长在单亲家庭,从小跟着母亲长大,但引领她开始读佛教书籍的是父亲。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正见》也是对惠子很重要的一本书。“这本书在我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帮助过我。”惠子说,作为佛教徒,她看完这本书后非常惭愧,这本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世人,“是你的执着困住了你。”她觉得自己确实也是太过执着了。

作者:颜亮 黄集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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