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网·庄庸专栏】人一辈子用尽力气维护的,就是感情——从廖静文先生,到徐庆平先生,教导给我们后辈的,或许,就是这样一种人生体悟和做人态度吧?
(图片来源新快报)
6月20日,参加廖静文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
师从于徐庆平先生就读博士的学生,从全国各地赶来(在海外来不及或无法回来也都以自己的方式),与来自社会各界的亲朋好友,一起向廖先生致以哀思和缅怀。
中午,徐庆平先生及亲友在人大设宴答谢来宾。徐先生特意交待组织者文娟师妹,务必要让师门弟子全体到,他想和大家一起坐坐。
看见大家,徐先生非常高兴,憔悴疲惫的面容终于绽放了笑容。他坚持要跟弟子们坐一桌,“这是我的博士们。从天南海北赶过来,”他强调,“我真的很高兴。”
然后,徐先生感慨无限:“老母亲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这让我明白了,人一辈子用力尽力气维护的,就是亲情、友情和……”他顿了一下,我以为会是“爱情”时,他接下来说的是:“……师生之情。来,我祝你们一生——两个词:健康,快乐。”一如往常,朴素却让人动容。而且,这是我十多年印象里他惟一一次感情外露的时刻。
然后,他一一问起了在座诸位弟子的近况,甚至还很“骄傲”地夸奖每一个人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成绩”。说到我时,他又顿了一顿,“你们大师兄——”我很惭愧,因为我大概是25名师兄弟姐妹里惟一一个不从事艺术、不在高校、不做学问的人;作为他第一个招收的博士生,毕业后所从事的领域远不如其他师兄弟姐妹在本领域里成绩斐然且为导师熟知,所以,他大概很难找到夸奖我的“点”吧?然而,徐先生一秒钟之后,就接着说:“——在中青社工作,很有成就。并且撰写了专著……”
汗就流下来了。一是对徐老师对我工作后的情况的了解和“高评”让我吃惊和感动;(或许,也是因为廖先生和中青社的渊源?《徐悲鸿一生》是中青社的重要图书之一。)二是,我“写”的只能说是小书和论文,“专著”尚未面世——导师对我学问之道有所期望,是我一直都知道了,这也让我不安。
还好,我专程带了一本今年我编辑出版的《艺术村01》送给他,“这里面做了一个‘悲鸿先生在四川’的专题,还有一篇约请四川作家蒋蓝对您进行专访的文章。”也算是有一个小小的交待。
然后,又简单汇报了一下我的近况,刻意提到了我受邀在北大讲写作课的事情——他果然很高兴,“不错,不错!”大概,从不勉强弟子意愿的“谦谦君子导师”徐庆平先生,骨子里还是希望他的第一个博士能做学问的吧?
深夜归来,纪录起这个碎片,仍然难以自抑。人一辈子用尽力气维护的,就是感情——从廖静文先生,到徐庆平先生,教导给我们后辈的,或许,就是这样一种人生体悟和做人态度吧?
(本文编辑 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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