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倒转‘红轮’》:俄罗斯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研讨会在京举行。金雁、秦晖、雷颐、雷永生、何怀宏、徐天新、陈丹青等20多位专家学者列席该活动,从文化决定论、文化保守主义等角度对该书展开谈论。
金雁新著《倒转“红轮”》是一本对俄国知识分子进行全景式、立体式描述的著作,全书共十章,采用倒叙方式,把俄国历史上几个典型的知识群体产生、发展、消亡的过程做了独到的解释,还对两个不同时期知识分子代表人物索尔仁尼琴和高尔基进行了个案研究。金雁表示,破解俄国知识分子的“斯芬克斯之谜”是她长久以来的一个愿望。正如陈丹青在会上所指出的,“30后、40后、50后这几代人的内脏差不多苏联化了”,在中国讲苏俄问题,“非常容易成为浪漫主义的输出,而不是一个历史输出。”这也是金雁写作此书的初衷之一,“我想把常见的关于苏联的谬论做一些纠正。”
此外,她还表示,中国思想界和知识界对俄国知识分子有很多不确切因素,“俄国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知识分子群体,而关于俄国知识分子不同的类型,从没有人做过梳理,国内现有的几本书都比较片面。”对于斯大林的“五种社会形态说”,金雁表示强烈反对,认为这种归纳方式,遮蔽了各国家、民族的独特特征。因此她主张,从一个更宽阔的角度去观察研究俄国史,让人们了解俄国的真实特点。
对于妻子论述中的“文化决定论”倾向,秦晖却提出质疑。他认为,“从来没有一个所谓的文化基因就已经给定了遗传路线。”在他看来,“文化决定论”和它的对立面“五种社会形态”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决定论。秦晖否定一切决定论,“我认为历史应该朝着哪方面去走,历史的每一个人,应该为我们设想的前景去做努力。”对秦晖的质疑,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王东成回应:“文化不能决定,但参与决定。”他解释说,历史的发展和各种各样作为包括知识分子的一些作为,都跟文化的根性有关。
新儒家代表秋风则戏称自己在《倒转“红轮”》中,看到了金雁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保守主义者的“同情的理解”。他认为,20世纪很多大家谈论的知识分子并不值得关注,仅仅是“历史的泡沫”。
金雁透露,关于俄国知识分子的研究,她还会再写两本,“第二本谈苏联一党制,暂定名《历史的化妆舞会:俄国社会主义的思想变迁》,第三本《从人民之子到人民之父》主要讲民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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