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海峡儿童阅读论坛盛大开幕，“少年中国书系”第一辑作品研讨会成功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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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3日，由福建省委宣传部指导，由福建省文化与旅游厅和海峡出版发行集团主办，由福建省闽台文化交流中心、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福建省图书馆、福建省少年儿童图书馆承办的第六届海峡儿童阅读论坛在福建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盛大开幕。当天下午，“少年中国”书系第一辑作品研讨会召开。《儿童文学》原主编徐德霞，鲁迅文学院教研室主任、著名文学评论家郭艳，上海少儿社《少年文艺》主编谢倩霓，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李学斌，海口市作协主席、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张品成，儿童文学评论家、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副秘书长陈香，中南财经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舒辉波，《小十月》执行主编、儿童文学评论家冷林蔚，著名作家、冰心奖秘书长翌平，《福建文学》副主编石华鹏，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李秋沅，儿童文学作家王苗以及“少年中国”书系作者、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刘东，刘虎参加研讨会。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进步则国进步。“美丽的中国梦属于你们（广大少年儿童）”，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寄语和一系列重要讲话，成为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策划“少年中国”书系的根本依托。

少年小说是提升青少年精神境界的重要载体，基于目前我国原创少年小说的时代背景多与当今相距甚远、缺乏核心竞争力、不能反映当下青少年发展现状和精神面貌、缺乏当代青少年“群像”塑造这一现实，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制定了以 “体现时代特征，凸显少年力量”为中心的青少年成长阅读书系出版战略，邀请《儿童文学》杂志原主编徐德霞担任丛书主编，计划召集近年来活跃在国内儿童文学领域的优秀中青年作家，开发一系列成长阅读精品图书。

原中国出版协会副主席、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主席海飞提出，主题出版是承载着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使命的重要出版。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的“少年中国”书系中既有献礼建党100周年，也有体现对传统精神的坚守与传承的作品。作者探讨这些主题时通过一个个鲜活的故事、一个个立得住的人物，体现作者对时代的深刻思考，也体现出历史的纵深和厚重感，作品的艺术性、思想性都值得肯定。

徐德霞认为，“少年中国”是一套现实主义的原创长篇小说，着重于反映当代少年生活。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立足于打造一套能够反映积极向上、健康成长，少年的力量体现在孩子向上成长的力量。今天在座的也都是我国非常有名的实力派作家，每个人在创作上都有相当成就，可以拿出一个真心来和出版社合作，如果两情相悦，彼此成为朋友，就可以为中国原创儿童文学做出一份贡献。

接下来，各位来宾首先就《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展开了讨论。

刘东的少年小说大致可以分两类：一类是现实视角的少年期自我省思、成长探索，如《情感操场》《轰然作响的记忆》；另一类是现实与幻想融汇的心灵镜像、生命体验，如《镜宫》《非常琳妹妹》。这两类作品往往都聚焦少年成长中为日常生活所忽视、遮蔽的隐秘地带，在真实呈现青春期成长轨迹同时，深入揭示少年生活中隐逸在诸多“轰然作响”的生活事件、情感记忆背后的深层动因、成长意涵。不仅如此，刘东少年小说作品的可辨识性还在于他善用“意象”构织叙事焦点，营造情节空间，从而使故事在画面流转和形象迭现的同时，不断延展着升腾于情节之上的意蕴空间，蓄积着弥散于人物内心的情感力量。上述特质，刘东诸多少年小说作品，如《金鱼》《蝴蝶》《蜘蛛门》《镜宫》中已有体示，而在他的长篇少年小说新作《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中愈加浓墨重彩。

作为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重点打造的“少年中国”书系中较早与读者见面的一部，《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无疑为整个书系打了一个精彩的前阵。《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通过单如双等待、寻找父亲的过程，以及他与老妈如娜的关系变化，展现了亲情、友情、成长等主题，也涉及了广泛的社会内容。在这部以“寻找”为轴、以“成长”为核心的作品，跟随着单如双等待和寻找父亲的历程，读者会见证一个少年是如何在磨难和羁绊中成长，也能看见一个母亲是如何走出阴霾、成长为一个“大写的人”。

这样一部优秀的少年成长小说，在研讨会现场引起了各位专家、学者广泛的共鸣与讨论。

郭艳向刘东表示热烈祝贺，并祝贺研讨会的召开。她在阅读《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后，有两点比较深刻的感受：一是成长的一个本质是承载生命的重量；二是爱是一种能力，不论对孩子还是父母都是如此。她认为，不同于一直以来校园青春小说对内在情感或者朦胧情爱的成长的描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将少年成长放到社会生活、家庭变故、师生、邻里关系来考察，将少年成长和个体命运遭遇绑定在一起融入当下城市生活之维度，是一部精心创作的厚重之作。这部作品的难度在于写日常经验，这个日常经验的表现难在描写对象虽然遭受了家庭变故，但是并没有在文本中表现出遭遇变故撕心裂肺的那一面，而是把他们需要面对这种变故的生命日常、他们如何承担这种生命折转给表现得淋漓尽致。另外，郭艳还从父母的角度，肯定了小说对单爸爸的形象塑造。

谢倩霓则从《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的创作技法入手分享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小说运用了非常大胆、很厉害的写法，用了几组悬念设置情节。单如双的成长是主要线索，其中带入两个人物的成长，一个是李佳琪，还有一个叫唐颂。一大二小三条悬念线索相互交织，把情节往前推进，单如双的心理成长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个情节的设置都是非常恰到好处。另外，这本小说当中用大量的日常生活描写来支撑细节，这一点表现非常好。

李学斌认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是近些年少年小说当中一部难得的力作，同时体现出心灵深度跟情感深度，最后还体现了生命成长的深度，这是刘东的标识。家庭灾变题材下的成长主题，这个主题和这种题材写得蛮多，但是小说的突破在于对这个题材采取内隐式的呈现，这个过程当中，没有号啕大哭，而是在默默承受，无论是妈妈还是孩子都是默默承受，但是恰恰这默默承受过程当中悲切的力量呈现出来，李学斌觉得这个写法确实还是高明的，比号啕大哭更让人不堪承受。这是刘东创作上一个小小的突破。另外一点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青春成长主题的意象化表达，借助于空房子这个核心意象，作者笔下家庭灾变成长题材叙事，从现实情感进入到精神层面，最后抵达了心灵的深层，揭示了家庭亲情对于生命成长的一种意义以及两者之间复杂的关联。除此之外，李学斌还对《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所使用的叙事技巧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陈香认为，刘东始终致力于以人文精神为基础，关怀少年生命的存在状态。在近距离对日常深入的呈现和关照的基础上，《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的鲜明特色在于对于少年成长过程当中心灵风暴以及精神特质予以深刻的体验和观察。这种体验和观察，这种心理沉淀的丝丝入扣的描写和主人公日常生活的展现是没有间距感地融合在一起的，这个需要作家的功力。通过对这种体验和观察的展现，小说对少年的生存体验做出刻骨铭心的表达和抚慰，并以成长中的种种生命经验对于个体精神成长产生重要意义。刘东比较擅长写作表现少年情感困顿或者精神困顿的题材，鲜明的叙事特质以及平实深层的语言表达，具有一种于无声中听惊雷的力量感。他的作品直接深入人物隐秘的内心世界，由此在当下的儿童文学创作中呈现出一种特别的写作面貌和生产意涵。陈香表示，把这种带有现实日常生活书写的作品写出厚度和深度，需要作家赋予日常生活另外一个维度，比如说人性的关照、秘密的变迁，更大的一个是社会的维度，包括价值观的层面，给它另一重思考，从而写出日常生活不日常的张力和厚度，给出带有生命本质性的表达和经验。

舒辉波则从叙事诗学出发分享了自己的观点。作为本书叙事动力的悬念显而易见，会让小读者一开始以为这是一部侦探小说。随着阅读渐渐深入，另外一种叙事动力介入并贯穿全书，那就是成长。舒辉波提出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刘东是一只非常有耐心的蜘蛛，读者在面对文本时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就是作者用悬念编织的网，不仅不动声色将充满好奇心的读者网罗其中，这张网同时也建构了单如双及其同龄人共同成长的世界，所以随着单如双日复一日在这个迷宫状的世界中成长，成长本身也成为重重悬念的回答。更为难得的是作者不仅写了单如双及其同龄人的成长，还书写身边同龄人的成长。单如双正是以自己的成长体悟到父母的成长，并在这样的体悟之中理解父母，最终长辈们身上的优秀品质像血脉一样在单如双身上流淌，这既是家风的传扬，更是生命的延续。

石华鹏认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实现了小说的艺术性，而艺术性的缺失可能是儿童文学写作常见的一个问题。而小说的艺术性集中体现为两点：一是能力由轻到重的成长与迈进，  给沉重的现实插上飞翔的翅膀，尤其是空房子这一空间的设置，使小说的叙事由实进入空；二是同时关注到了父母辈与孩子，不仅适合儿童读，也适合成人读。石华鹏说，作为一个父亲，读这部小说的时候，他也读到了一个父亲的成长。

冷林蔚从读者的角度出发，认为小说的叙事成功的一大原因，是有很多作为留白的悬念吸引读者不断地去前行。这些精心设置的留白，真正的价值和意义就在于每个读者的不同的个性化的解读。除了贯穿文本始终的单如双的父亲的失踪——其实这个失踪的真相一直到最后结局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答案，是整体上的一个巨大的留白，整体上赋予小说一种不确定性，有一种非常迷离的氛围；还有其他的一些小的线索，像是妈妈如娜和同学之间的关系，还有何伊然的情书，以及以“二维”形式出现的陶乐乐，它们都没有一个确切的解读。刘东的展示和描述非常克制，给读者展现这一幅拼图上的线索，有主要的画面，但是有意识地留了很多空白，邀请读者和他一起完成。这样的手法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有了作者无言的邀请，阅读这本小说成为精神上的成长和冒险，读者阅读的时候需要调动自己全部人生经验投入到这个故事当中去思考，特别容易设身处地地去带入。每一个悬念都是一个引发读者去思考的触发点，所以到最后答案如何可能不重要，甚至有没有答案也不重要，在这样互动情景式思考和再创造过程当中，读者情感得到释放。读者通过这个阅读，和主人公一起完成了成长的历程。

翌平认为好的小说概括起来应该是“一点两面”，这个“点”既是中心又是重心，就是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之所以好，是因为它回到一个文学的角度，从文学的结构出发、以文学创作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创作目的，这是非常棒的一个方式，翌平觉得这也是当代国际上很多小说，包括成人文学的一种操作方式。《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不仅有少年本身的视角，还有一个从时空构建独特的叙事格局，让读者在阅读的时候可以全观整个故事发生的细节。空房子既是意蕴的符号，空与占、有与无、成长与滞留、哀伤与淡忘都蕴含其中，也是一种叙述结构，为小说提供多种的结构模式。

李秋沅提出，这是一本构思精巧、多重线索交织推进情节的小说，除了故事容量很大，而且在故事发展中生出诸多的枝节，每一个旁支又枝繁叶茂、开花结果。所以，最终这个故事树枝承载着满树的繁花。我们看到忧郁症患者母亲的挣扎，也看到青春成长的孩子的急于突破青春困惑的努力，也看到成人对待孩子，孩子对待成人各种心理，也看到少年彼此竞争、彼此猜忌，却也彼此相互的抚慰。李秋沅老师认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的特点可概括如下：1. 故事精彩，悬念叠出，多重线索交织推进情节，构思非常缜密；2. 人物形象丰富，在塑造任务形象的时候既注意描摹、强调温暖、光明的一面，也不避讳阴暗、晦涩的内容，给予少年成长的抚慰和体恤。

刘东在最后对自己的作品创作进行了分享。他提出，这部小说是有情感原型的，单如双和单一方的感情完全是他和他父亲的感情，只是年代背景有所不同。把三十几年父子相处的点点滴滴的过往想起来，使空荡荡的下午和空荡荡的房子被充满，这也是他写这部小说所有的初衷和出发点。他认为，写作者的感情投入是非常重要的，也时常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变成没有感情投入，为了写作而写作的写作机器。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空房子》作为一本带有“轻悬疑”色彩的少年成长小说，一部母亲的身份重塑史，一册反思亲子羁绊、复原和谐家庭关系的探寻之书，为现场的嘉宾以及广大的读者们提供了一场宝贵的成长体验之旅。跟随着刘东老师娓娓道来的笔触，读者们可以感受当代少年人成长中的迷思，感受一个小家庭中的角色身份是怎样在现实生活中的风浪中如何维持自身的平衡，还可以感受一个空间是如何将历时的记忆记录在自己的每一个角落当中。

刘东笔下的空房子无声地包容着一个迷惘的少年，而不知所终的单一方就像时空中的“幽灵”，在这空房子中一点点地与单如双建立起比以往更甚的羁绊。这个从共时上看上去空荡荡的房子，同时又充盈着历时的记忆，它在书中打开它曾经闭锁的房门，等待着每一位读者走进。

在热烈的气氛中，研讨会来到了第二个环节，刘虎的《鸣鹤》引发了大家的热烈反响。

刘虎除了是一个连续入选“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作品入选2019中宣部优秀青少年读物出版工程、曾获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等重要奖项的优秀作家外，也是一位理学硕士，一名地质勘探高级工程师，而这样的知识背景让他的作品在感性的叙事中多了一份严谨与冷静，更增添了对历史、对因果逻辑独到的理性思考。

《鸣鹤》是刘虎的一部献礼建党百年，颂扬不屈不挠的抗战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揭露帝国主义（尤其是文化帝国主义）侵略罪行，帮助广大青少年树立“四个自信”，展现热爱和平、追求幸福的人类天性的主题出版力作。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多个重要场合阐述学习党史、国史的重要性。“‘明镜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今天，我们回顾历史，不是为了从成功中寻求慰藉，更不是为了躺在功劳簿上、为回避今天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找借口，而是为了总结历史经验、把握历史规律，增强开拓前进的勇气和力量。”随着《鸣鹤》的叙事，走进在历史的阴翳下顽强存在的鹤翔镇，读者们可以看到日本对中国侵略的血淋淋的历史，也可以感受到不屈的中国少年在动荡的时局中如何直面风雨、振翅高飞。

小说以“九一八”事变爆发、东北沦陷为时代背景，以东北广阔沼泽地附近的一个普通小镇——鹤翔镇为故事发生地，采用人和动物双线结构，以四世同堂的贺家和两群不同追求的丹顶鹤为主线，以贺一芃、陆凤翔、秀光等中日少年的成长经历为叙述重点，塑造了贺家大家长贺九声、少年贺一芃、少女陆凤翔、地下党员贺英忠、游击队员陆燕青、忍辱负重的“南满”学校校长赵冰蕊等一系列有血有肉、坚持斗争、坚守文化和教育阵地的大写的“中国人”群像，以及伪善阴险的鹤翔镇宪兵队实际控制人后藤信学，痛苦迷茫又无法收手的“细菌实验室”研究人员黑柳子，深受军国主义教育影响、形成无知与暴戾性格的日本少年近江新一郎，被中国人收养、长大后正视与反思历史、成为历史真相的述说者的秀光等人物形象。尤为特别的是，文中向往飞翔的丹顶鹤侯鸟与贪恋人类豢养的丹顶鹤留鸟这两个群体的截然不同的命运，真切展现了“翅膀受伤却不忘飞翔”的无穷力量与“失去飞翔渴望”的深切危害。 

在研讨会上，各位专家来宾对《鸣鹤》给出了高度的评价。

郭艳认为，这本书很令人感动。这部小说融入了非常多的因素，地域性的自然和生物资源，中华儒家文化的仁义教化等等，从文本的角度有很多独特性。对少年成长小说与历史题材创作的结合的探索，动物小说特征在儿童叙事文本当中的运用，人性层面的剖析和生活层面的历史再现以及精巧的构思都赋予了作品丰富的内涵。

谢倩霓认为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主旋律的作品，具有较高的创作难度。《鸣鹤》的根基扎得非常稳，一路读下去，感觉这个作品深深扎入东北那片大地之间。另外一方面，又扎入中华文脉根系当中，共同建构起作品的文学大厦。书中生活的质感铺面而来，很快将读者带入特殊的年代、特殊的故事情境之中。我们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这部书厚重的氛围和艺术生命。

李学斌针对宏大主题小说的多重可能，在现场与大家分享了自己的感悟与见解，并对《鸣鹤》给出了肯定的评价，认为这部小说带有史诗性质，结构很宏大，把历史、文化、战争、灾难、成长以及民族性全部融合在一起，家国情怀、民族大业、文化冲突、人性、各种命运全部交织在一起，这样写作的魄力令人敬佩。

石华鹏认为《鸣鹤》是一部少年朋友够一够就能读得很有意思的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有难度，并突破难度的一部作品。所谓文化的抗争，就是表面接受、内心不接受，表现接受的后果就导致内心真的接受。因为刘老师在这种两难的状态上写得很细，所以他认为这种对文化侵略的写法还是很客观，不是完全是主旋律先行、主题先行。

黑鹤则从作家的角度，结合自己的创作，以极具个性特色的幽默、一针见血的方式，从艺术性、文学性的角度高度认可《鸣鹤》，认为它“不low”，并认为作品内容厚重，叙事空间广阔。

陈香首先对刘虎老师的作品表示敬意。她提出，这部小说的难度在于，在一个宏大史诗般、百科全书式的书写下，故事那样真切可感。她认为这在目前儿童文学作品当中是难能可贵的。另外，小说中的人物塑造得也很饱满，规避了脸谱化的倾向。他们都是挣扎的生存者，有种种不得已。

冷林蔚提出，小说用文学的形式对厚重、屈辱的，而且真正能够触动内心的一段历史给予呈现，这令他十分赞叹。虽然厚重的历史现实会对阅读体验带来一定负担，但是他认为这也是一个真实的、必要的阅读体验，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有的时候可能需要这样一个体验。

王苗认为，《鸣鹤》的时间线和空间都延伸得特别绵长、广阔。鹤翔镇是非常高度浓缩的东西，非常饱满、丰富，我们可以看到各种人物的群像。刘虎老师在二元对立的整个生态下，想写一种不同力量、不同立场、不同面向的人互相冲撞、互相撞击的感觉。大家都说读这个东西的时候很感动，感觉心很疼，她觉得这个就是整个这样一种二元关系带给读者的感受。

刘虎进行了总结陈词，对他的创作缘起和艰难的创作过程进行了分享。

刘虎的生活经历不同于一般儿童文学作者，作为一名工作在野外一线的地质工程师，经常和野生动物亲密接触，非常看重真实，加上其厚重的人文底蕴、深沉的家国情怀，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作品科学性和文学性的统一。在创作儿童文学作品时，他始终遵照两个原则：纯净和深刻，并形成了这样的创作原则与目的：1.力图让孩子在享受阅读的同时，增强知识、培养坚毅高贵的品格以及勇于担当的精神；2.在孩子和成人之间搭起一座大家都能通行的桥梁；3.主题上力求积极明快而深刻，民族文化元素丰富而饱满，为孩子的健康成长提供动力；4.通过严谨而不失活泼的现实主义风格，帮助孩子理解在家庭、校园和社会生活中所面临的种种问题，为他们解决问题提供方向、思路和方法。正是基于这样的创作原则和创作目的，刘虎收获了宽泛的读者群体。

二战虽然已过去75年，但帝国主义没有消亡，反而在军事帝国主义、经济帝国主义的基础上，发展出最隐蔽、最持久的帝国主义形式——文化帝国主义。2019年以来的香港风波和暴露出来的教材问题，让人痛心于香港教育、舆论平台和意识形态阵地的失守，提醒我们：在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意识形态教育应成为国家和民族安全的重心，加强“心防”应成为国防建设的重中之重；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后，中国政府、中国人民不畏艰险，打响了一场抗击疫情的人民战争，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却从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对中国进行全方位污蔑、打压，他们面对疫情的混乱、罔顾民生，更撕下了所谓“普世价值”的遮羞布。在这一时代背景下，我们回望历史，回望抗战十四年的艰苦岁月；回望东北沦陷区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为了抵御日本帝国主义的军事侵略、经济掠夺尤其是奴化教育的毒害所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回望在亡国灭种的危机之下，沦陷区的男女老少对“中国人”身份的坚守和“中华文化”的竭力传承，对当下极具启发意义。

刘虎通过书中贯穿始末出现的25个重要人物，深刻地揭露了日本帝国主义在东北以奴化教育为核心的残暴的文化侵略，再现了中国共产党与日本侵略者展开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展现了沦陷区人民不屈于侵略者淫威的铮铮铁骨。

“少年中国”书系中包罗万千，有时下热点，也有鲜为人知的神秘领域。这些作品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海滨小城到大山深处，从东南小巷到西北大漠，从非遗传承到新兴产业……汇集起来，就是一幅当代中国的瑰丽画卷，也是一幅当代中国少年的“群像”。在今后，“少年中国”书系还将有更多的中国少年的加入，一个生气勃勃少年中国宇宙，正在少年人的星火映照下，蓬勃地生长。

（本文编辑：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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