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章

被看见的“中年娜拉”,《生死结》分享会在“上海之巅”顺利举行

2024年08月22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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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学芸的新书《生死结》将镜头聚焦于女性群体,刻画了一群决绝勇敢的中年“娜拉”。鲁迅曾说,“娜拉或许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而尹学芸在《生死结》里给出了不同的答案。8月14日,作家尹学芸、薛舒、走走做客上海最高的书店朵云书院旗舰店,聊一聊那些经常不被看见的“中年娜拉”们。

《生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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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尹学芸
出版时间:2024年04月

一群与众不同的女性

针对《生死结》这本书,薛舒读完的第一感受是亲切,因为她本人也是在一个小镇上成长起来的,对于书中这些女性的生活感同身受。至于这些女性,薛舒用了一个字来概括——“绝”。“她们绝就绝在那么与众不同,并且愿意接受自己的与众不同。”薛舒敏锐地发现,现实生活中的女性往往都倾向于随大流,不想做出头鸟,当自己与众不同时会自我反思,维持着平庸。“我觉得其实每一个平庸的女性心里都是可以有梦想的,但是我们通常潮流所淹没、压制,不表现出来。尹老师她很大胆,她很有魄力,她让她的那些女性角色敢于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甚至哪怕跟所有的女人或男人,乃至整个世界为敌都不怕。”《生死结》中执意将妹妹从配冥婚中解救出来的李伟平,《曹翠芬的一条大河》中被单位排挤却始终不肯低头的曹翠芬,《长发飘飘》中和校方斗争维护留长发权益的蓝小妮,《三只铁碗和三只汤勺》中受不了丈夫说谎执意离婚的“大象”,《生死结》这本书里的女性都是破釜沉舟、力竭乃休的“一根筋”。

尹学芸提到,她在读者留言里发现了这么几个关键词:勇猛、野性、力量,尤其是在对李伟平的评价当中。妹妹已经死了,又何苦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只为把妹妹的骨灰从男方坟里迁出来呢?对此,尹学芸提到了我们的文化中比较忌讳的一点——死人的尊严。“在我们的观念中,觉得人死了就像风一样,不存在。但是事不关己的人可能是这样想的,如果你设身处地,与逝去的人真正有某些深刻关联的话,你说你会不会关心他失去生命以后有没有尊严?”

一群又“作”又“轴”的女性

走走提出了一个问题:假如配冥婚的男方是门当户对、长相标致的一个小伙子,李伟平还会反对吗?尹学芸认为,李伟平所面对的一切已经不容她再做任何假设,那对她来说都是事实,都是致命的冲击。“人在这种绝境中非常容易陷入一根筋的状态,义无反顾。……而且人只有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我才觉得人类是共通的。”在尹学芸看来,人行走于人世间,不一定每一步都是对的,但每一步都是他想走的,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觉得这是自己想要的,也预备承担后果。

走走也用了一个字来概括书中的人物——“作”。这个字显示出她们的力量和愤怒,也反映出她们自毁的不理性倾向。她们为何一定要和自己过不去?是为了证明什么呢?比如曹翠芬明明有一手好牌,最后却落得个女儿被杀时人人都说为什么不是她死的下场。薛舒在阅读时也在寻找曹翠芬变成这样的理由,她认为这与曹翠芬曾遭遇最亲密的人的背叛有关。小时候家里不让曹翠芬好好上学时,上学时信任的老师又对她疑似性骚扰。“少年时代的伤害对她的打击有多么重大!她为自己装了一个壳,她时刻举着那个盾牌,矛和盾同时举着,感觉到有人要攻击自己的时候,她先要把矛往外刺。”薛舒总结道。

尹学芸认为,性格、背景、认知是影响一个人的三大因素。书中的人“轴”,但其实生活中“轴”的人无处不在,我们每天都能在互联网上看到很多不可理喻的人和事。“面对这些(人和事),我们的责任是去理解。”

一群没有出路的女性

《曹翠芬的一条大河》中,曹翠芬死了;《生死结》中,李伟平拼死救出的妹妹的骨灰撒在地上,被过路车辆碾压;《长发飘飘》中,蓝小妮为之艰辛斗争的长发被妈妈偷偷剪去;《三只铁碗和三只汤勺》中,三个女人约定的聚会没有成行;《蓝芬姐》中,蓝芬在病重之际捡回一条命,最后还是死了。可以说,《生死结》中的人生都是悲壮的,其中的人物最后往往都是以惨败收场。对此,薛舒认为小说家的任务是呈现困境和其中的人物,而不是提供解决办法,也没有这个权力和荣誉去提供。走走疑惑《蓝芬姐》为何不在小说中留一条出路。对此,尹学芸坦言,在她看来,蓝芬没有别的出路,只有死路一条。“人会有各种各样的人生,人生会有各种各样的遗憾,有各种各样的不了情,人死情未了。”薛舒进一步阐释道,尹学芸想要表达的可能是存在本身,不是那种附加了理想和评判的存在,而只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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