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章

海飞与他的《童书大时代》——有一种幸福叫童书出版

作者:令嘉、司淑娴   2016年11月21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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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2016年,海飞的第三部新闻出版专著《童书大时代》由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11月20日,《童书大时代》首发式在上海国际童书展举办,多位童书出版重量级专家来到现场致辞,共同回忆海飞对中国童书界的奉献并表达自己的敬意。发言者一致认为《童书大时代》可以做为童书编辑必备的案头书。


(现场与会嘉宾与海飞合影)

2016年,海飞的第三部新闻出版专著《童书大时代》由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正式出版。该书从童书出版、童书评论、童书编客、童媒访谈四个板块论述了童书时代。11月20日,《童书大时代》首发式在上海国际童书展举办。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原副局长、中国出版协会常务副理事长邬书林,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高洪波,《童书大时代》作者、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主席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原副主席海飞,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浙江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方卫平,山东作协原副主席、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资深出版人刘海栖,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张秋林,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上海作协副主席秦文君,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编、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张克文分别致辞。来自全国数十位资深少儿出版人,著名儿童文学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以及媒体记者们一起见证了童书大时代的光荣与梦想,追求与艰辛。 

安徽少儿出版社出版的《童书大时代》收录了海飞发表在各种新闻媒体上的重要文章以及他个人的演讲和访谈实录,文章总数达近百篇,完整、全面地呈现了海飞对中国少儿出版的思考、分析和希冀。出版方介绍,《童书大时代》内含四个板块:一、童书出版。童书出版板块主要展现了海飞对中国少儿出版发展脉络的总结、分析和对未来少儿出版走向的预判。二、童书评论。童书评论主要是海飞对各种少儿作品的评论,既有对名家、畅销书作家作品的评论,又有对新人作家作品的评论;既有真诚的推荐,又有客观地分析、评点。三、童书编客。涵盖了从少儿出版社的掌门人到少儿编辑,以及少儿出版领域的评论家等,海飞从不同方面梳理了编客们在少儿出版领域的业绩和特点。四、童媒访谈。童媒访谈是本书三大板块以外的附录部分,主要收录了海飞和媒体的重要对话。


《童书大时代》可以作为童书编辑百科全书

海飞有一句话被人反复引用:“童书是世界上最神圣、最纯洁、最美好的书。”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原副局长、中国出版协会常务副理事长邬书林说,“23年来,他也是这么做的。这本书把他23年当中童书出版走过的历程和艰辛、取得的辉煌和重要的经验付诸了很好的诠释,《童书大时代》很好地诠释了这个时代党和国家对于童书的方针政策,这很不容易。为什么会出现童书大时代?因为我们赶上了伟大的时代;为什么中国的童书出版能够长时期稳定地发展?因为党和政府全社会的关注。他都用深情的笔触写下来,比如书中提到中央宣传部在儿童出版很困难的时候,连续五年召开儿童工作会,提到了一代代的出版管理者怎么谋划童书出版,本书把为什么童书出版能够做好的重要原因分析得很清楚。”

“这本书可以做为编辑学习的教材,做为童书编辑的百科全书”。邬书林说,童书出版在中国出版板块从过去不到7%增长到现在的20%,从建国初期的176种童书到现在近5万种,没有好的时代是不行的。中国在解放初期文盲率是84%,改革开放初期是38%,现在从理论上讲降到4%,实际上是10%左右,没有全民族基本文化素质的提高,哪有童书?没有解决每个家庭的温饱问题哪有钱买书?《童书大时代》很好地诠释了宏观历史,把童书要坚守的重要方针政策做了交代。同时《童书大时代》对海飞20多年来童书出版的重要经验也做了很好的诠释, 比如中国童书发展这么繁荣,我们在内容上坚守着用古今中外的优秀文化来滋养儿童,把最好给孩子。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全球化的情况下如果需要有国际视野,用全世界好的精神食粮来哺育我们的孩子。

邬书林评价《童书大时代》的“童书评论”部分,可以看出20多年来的好童书都没从他眼下漏过,他用生花之笔给予好童书以很好的评价。他说海飞写童书编客的部分,“他评价童书编客,其情也真,其文也美,其意也准,所以这本书也可以做一本文学读物来读。”

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高洪波说,在书中,海飞把难写的童书出版人写得很真切,很准确。童书编辑应该把这本书当做案头书、工具书来认真研读。

张秋林在发言中表示,他已经购买了二百本《童书大时代》,作为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的编辑必读书。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编、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张克文说,安少社此次出版《童书大时代》,是机遇,是缘分,更是使命。像海飞这样的中国童书出版人,必将一往无前;由这样一群出版人构筑和推动的童书大时代,必将永不落幕。他透露,这本书已经重新印刷。

秦文君认为,《童书大时代》是海飞继《童书海论》《童媒观察》后的第三本童书出版专著,它具有史料性、前瞻性和敏锐性,海飞的专著连接了昨天、今天和明天。海飞除了有人文情怀,还有政治敏锐性。

邬书林在致辞发言中,就对海飞在《童书大时代》中体现出来的政治水平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

“我想这里面最值得重视的一点——如果当下很多人想远离政治复苏的话——我认为海飞这本书很好地诠释了我们这个时代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把有关童书的政策在这本书中诠释得很全面,这很不容易。为什么会出现童书大时代,我们赶上了伟大的时代,为什么中国的童书出版能够这么长期稳定地发展,这和党、和政府、和全社会的关注都密不可分,他用深情的故事娓娓道来,比如他列举了中央宣传部在儿童出版很困难的时候,连续五年开儿童工作会,讲了一代一代的出版管理者怎么谋划这个事。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胖,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瘦,童书出版这么好,和这个时代有关系,和这个时代的方针政策有关系。所以我最推崇的是这本书里面对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诠释得很到位,把童书为什么做得好的重要原因分析很清楚。”

有丰富的经历,有他对童书美好的追求,才会有这本美好的书

邬书林说,在他的心目中海飞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充满激情、值得尊敬的出版家。他说,海飞搞科学出身,所以很严谨,他在西北的铜矿挖过矿,当过秘书,在甘肃的时候就是很著名的散文家,丰富的经历给了他很好的文字功底和科学功底。更重要的是海飞当过甘肃的共青团团书记,善于搞活动,会“忽悠”。他在本书中23年的所思所想所做,非常全面地展示了他的思想风貌,沟通的态度以及他的文采,有这样丰富的经历,有他对童书美好的追求,才会有这本美好的书。

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高洪波说他曾经与海飞共事过,对海飞的人品充满敬意,他认为《童书大时代》是一本感恩的书、一本致敬的书。他说,从理科生到文学暖男,海飞做过十个工作,最终留在童书出版,成为中国儿童守望者。这些经历塑造了有潇洒文风、澎湃情感、开阔视野的海飞。方卫平评价说,海飞对童书出版有大爱。

几位重量级的发言人都一致提到,海飞是一个充满人格魅力,且追求完美的人,他们作为最知悉他的老朋友和一起共事的人,“企图”找到他的缺点,但却从来在这一点上没有“达到目的”。著名作家秦文君说,海飞姓海,“海”字里那种奔腾、向前的魅力跟她接触的海飞给她带来的感觉很像。在她眼中,海飞是一个太坚强的人,几乎无懈可击。他的人品、公益心,特别是处事能力,坚强与胸怀,让她充满了敬佩。

刘海栖认为,自己有幸追随海飞工作多年,学到很多,他一直视海飞为学习的榜样和尊敬的兄长,海飞是自己一生最珍贵的朋友。作家徐鲁曾在海飞和刘海栖一起同游时送上一首诗“海飞不单飞,海栖不单栖,两个老爷们,同游鸳鸯溪”。刘海栖说自己珍视与海飞的交往,并期待海飞把更多的思考和经历写出来,留给大家,留给童书大时代。

最难的时候,海飞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流泪

张秋林和刘海栖都在各自的发言中回忆起海飞担任CBBY主席时,是如何带领中国少儿出版界在艰难岁月中一步步建立起与IBBY的紧密关系的。

刘海栖说,目前中国少儿出版已经到了令人瞩目的阶段,开始昂首走向世界,作为一个老少儿出版人,他感到欣慰,“但我们不应该忘记先行者、老黄牛,尤其是海飞先生。”他讲了一个后辈出版人应该知道、并且不该忘记的故事。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参展,卖不出去书,吃顿饱饭都很艰难,他们自带煮鸡蛋和水作为午餐,后来发现路上的流浪汉前面摆着一排鸡蛋,还喝着啤酒。第二天,每一个中国出版人都不再带煮鸡蛋。当时他们带了很多京剧脸谱到会场,挂在展板上,吸引了国外参展人的眼光。结果,这些脸谱全部卖了,书却一本没卖出去。卖脸谱的钱打了一顿牙祭,这是中国少儿出版队早期征战博洛尼亚书展的珍贵记忆。后来,海飞跟上级要来政策,让各个少儿出版社联合组团,共同赴展,条件改善很多。刘海栖说:“现在,中国在国际上的红火是从那时候一步步走来的。从那时起,中国少儿出版人的身影开始融入世界出版阵营,我们不应该在现在的红火中忘记当初艰苦战斗的身影。”

他在演讲中回忆说,海飞长期担任CBBY主席,那时的IBBY大会没有中国身影,海飞一次次地尝试与国际交流,不断向世界介绍中国儿童文学,为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不懈努力。2002年左右,海飞授意刘海栖联系邀请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佐拉丹尼访问中国,第一次和安徒生奖近距离接触。秦文君还把她请到家里,佐拉丹尼对这一次访问感触很深,说在此之前不知道中国有儿童文学。

张秋林说,海飞担任主席期间,CBBY与IBBY开始建立起密切的联系,借助IBBY的平台,CBBY广泛地和国际少儿出版社打交道, 提高了中国少儿在国际上的存在感。2006年中国把IBBY请入国门,成功地在澳门举办了第30届IBBY世界大会。刘海栖在演讲中也特别讲到这段历史,并且以见证人的身份向在座的很多同业后辈们透露,最难的时候,海飞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流泪。

张秋林说,今年曹文轩获得国际安徒生奖,“我想是与CBBY所做的铺路性质的基础工作分不开的。这个军功章上有曹老师的一半,也应该有CBBY的一半,海飞主席是把中国少儿出版带向国际化舞台的第一人。这样的第一人写出了童书大时代,就不止是文章的汇集,而更是对一个时代的思考,一种思想的闪光,以及一盏明灯的照亮。”

中国少儿出版的带头大哥

海飞担任版协少读工委主任期间,那时各个少儿社都缺少经验,实力不强,市场不大。海飞殚精竭虑、不辞劳苦,把全国少儿社紧密团结在一起,共同探索童书出版道路,共同闯荡市场。海飞着眼于中国童书整体水准和能力的提高,把大量经历放在团结大家共同奋斗上面,不断和上级沟通,要政策,请领导开扶持童书出版的各种会议,费大量精力为人作嫁衣。由此,中国童书出版步入了快速发展期。

张秋林将海飞称为中国少儿出版的带头大哥。他说,“海飞是领导,是作家,但我认为改革家这个称呼最适合他,他做出的三大贡献,可以说推动了整个中国的少儿出版。首先1993年他担任中少社长后,对中少社提供了重要的思路,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从体制机制到分配制度,再到人事制度。我想在那个年代,这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魄力,包括与民营企业的教辅合作,完全让中小社摆脱了传统国企的那种思路守旧、停滞的弊端,给中少社注入了新的活力。1993年海主席提出了吸纳化的概念,这样具有前瞻性眼光的领导不是改革家是什么?最难得的是他在抓经济效益的同时,不忘初心,提出了四个‘为了’:为了孩子,为了未来,为了祖国,为了世界。尤其是海飞主席提出的‘为了世界’,更见其眼光的高远。”

“1994年他推动建立了中国少读工委平台,把全国的少儿出版社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联盟体,大家彼此合作共享,提高发展,每年一次的社长会,主任会和订货会,促使那些原先相对落后的出版社,迅速成长为品牌响亮的出版社,比如说我们21世纪,安少社、明天社等,所以说海飞是我们图书出版的带头大哥。”

秦文君提出,现在的儿童文学可以用三个字形容:火、火、火。童书大时代来了,受益最大的是孩子。儿童文学低潮的时候,出书难,很多作家离开了出版圈子,下海经商。那时候《男生贾里》第一次印刷数2000册,《女生贾梅》第一次印刷数5000册。童书大时代,好书不会被淹没,如今《男生贾里》《女生贾梅》已各自销售几百万册,儿童作家随着童书大时代的到来过上了“幸福生活”,很多年轻、有才华的作家慢慢进入为儿童创作的领域,促使童书出版越来越好,让孩子读到更多更好的作品。

有一种期盼,叫童书大时代

海飞在最后的致辞发言中说,古稀之年,能出版《童书大时代》这样一本厚厚的带有专业色彩的著作,除了有浓浓的幸福之感外,更是充满着浓浓的感恩之情。感恩国家的崛起、民族的复兴、时代的进步,感恩童书出版这个行业,感恩埋头苦干、乐此不疲的童书出版同道人。天时地利人和,是我国千载难逢的童书大时代,催生了《童书大时代》这部作品。

童书出版,是他人生中的第10个工作岗位,也是时间最长、一直干到退休的最后一个工作岗位。“童书出版,既是我职业的归宿,也是我人生的归宿。从职业习惯,职业使然,到职业成“瘾”,我深深地喜爱童书出版。《童书大时代》,是我用出版人的职业视野、职业思考、职业文字,对进入新的21世纪以来我国童书出版繁荣发展的记录和写真,对我国童书大时代的呼唤和期盼。”

他在发言中说,世界是不断运动着、变化着的,世界万事万物的发展是有规律的。大凡伟大的历史变革和社会进步,都会带来经济文化的发展和繁荣,带来一个欣欣向荣的文化大时代。儿童文学、童书出版也是这样。现代意义的儿童文学和儿童文学理论就诞生于工业革命时期的英国。儿童文学的影响和力量,是长远的、恒久的。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儿童文学的元素依然熠熠生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称霸世界,成为经济文化、科学技术遥遥领先的超级大国,出现了奥斯卡、迪士尼等一系列世界级的美式文化品牌,儿童文学及童书出版也进入了以纽伯瑞、凯迪克等为标志的多姿多彩的“美国时代”;如今,经过改革开放洗礼的中国,大国崛起、强国追梦,经济文化飞速发展。我国已经成为傲视全球的第二大经济体,我国的图书出版品种世界第一,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海国际童书展直追德国法兰克福书展和意大利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博览会。拥有5千年文明底蕴的中国,拥有巨大的3.67亿未成年人读者市场的中国,肯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儿童文学和童书出版的大时代。

“江山代有才人出”,江山代有文化出。海飞相信,每个历史时期,都会有每个历史时期的文化标识,他期盼着童书大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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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令嘉、司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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