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是作家殷健灵在查阅了大量新西兰华人史,并在新西兰当地考察的基础上所创作的少儿长篇小说,该书近期由长江文艺出版社正式出版。这是殷健灵在文学创作上的新尝试。她跳脱出少儿文学惯常的书写空间,以新西兰、中国两个国家跨越百年的多重时空进行整合叙事,诗意地书写了移民新西兰的几个华人女孩传奇的一生,讲述了几段纯美的成长故事,这故事自然、质朴,温润中透露出坚韧。小说在时代的大背景下探讨成长者的命运起落,反复推敲“成长”这一永恒的命题,具有深刻的思考价值和启迪性。成长的土壤或许贫瘠荒凉、缺乏关爱,但心灵的土壤,那内化于心的中国心、中国情,却时刻照亮并温暖了书中人物前行的路途。
《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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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作者:殷健灵 著
出版时间:2023年04月
《帆》的写作是考验,也是尝试
殷健灵谈到,《帆》动笔于2022年的春天。它的主题是此前她在新西兰写作的另一部非虚构文学《访问童年》的延续和拓展,但体裁和内容均是全新的。这是关于自我寻找与家国寻找的故事。通过当下和100多年前两条时间线,来讲述数代女孩的命运和心灵波澜。小说在时间和地域跨度上都比较大,时间纵越100多年前至当下,地域则横跨新西兰和中国的不同省份和地区,以春令(凯瑟琳)和喜莲两个人物为并行的故事线——一个是追寻家国之根,一个是追索自我之根——两条线由南溪(来到新西兰访问的中国作家)的介入成为交叉点,从而串起两个穿越时间风尘的故事。
她表示,这种类似于“双拱桥”的叙事方式,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结构能力和叙事技巧的考验与尝试,对少年读者而言也是一种挑战。考虑到此,她曾听取专家的建议,对小说做了一些技术性的修正,让叙述更加“顺滑”,并把章节名涉及到的时间坐标和地理坐标标识得更加清晰醒目。但她也坚定地认为,不能低估读者的认知和理解能力,儿童和少年读者对小说也能作出超越成人想象的有深度的解读。比如,小说中春令(凯瑟琳)的独立、坚毅,自我蜕变;玛姬给予凯瑟琳无私的爱;喜莲的敏感脆弱和女儿玉兔的自由无羁形成对比;喜莲的父亲沉默,缺乏爱的能力。这些人物丰富的性格层次,都被第一批阅读到此书的小读者们读到了,在他们眼里,《帆》没有绝对的主角,似乎每个人都很重要。
在“惊奇与乐趣”之外,鼓足勇气乘风破浪
殷健灵认为,《帆》属于儿童文学中“少年小说”及“成长小说”一类。但儿童文学在“惊奇与乐趣”之外,可以通过不同读者面向、题材的书写,陪伴孩子成长。
谈及《帆》的具体创作过程,殷健灵表示,多年来深受欧美和日本文学,尤其是黑塞、莱辛和川端康成等名家作品的浸润,再加上自己特殊的成长环境,在很长时间内困惑于“不知何处是故乡”的经历,让她与《帆》中的主人公一样,一直在寻找,终其一生。时代、社会的大环境或许不同,但每个人都需要面对遭遇的风云变幻,认清我是谁,又要到哪里去,完成漂泊中的成长。正如书名《帆》所传递的信息:白帆,随船只起伏于波涛,承受风的吹鼓。无论波涛还是风,都可以指向时代、社会、文化及个体人生的历程。小说涉及到了移民问题,包括移民中文化的碰撞、文化的交融、多元文化最后的生存状态等,也涉及到个人的自我之根寻找,与自我的和解,当然还探讨了爱的方式,自我的认知,个性的束缚和解放,等等。帆的使命是鼓足勇气和干劲去乘风破浪,在世界和人生的汪洋中寻找到属于自己航行的方向以及皈依的港湾。
小说中有一段幼年凯瑟琳和圣母院里的女童卓米豆相遇相知的故事线,若干年后,成为医生的凯瑟琳回到上海救治霍乱病人,和染病的成年卓米豆重逢又死别。卓米豆是殷健灵之前另一部小说《野芒坡》里的人物,故事的发生时间和地点与《帆》有交叉和重合,让自己另一部小说中的人物出现在新作里,是殷健灵带有“游戏”性质的安排,作者可以通过看不见的手来编排人物命运,而作品中的人物也在其中获得自己的命运走向,这是文学创作带来的极大乐趣。走进小说中的人物原型,听听他们的人生故事,然后在作品中写出人物的境遇,让他们在不同的作品中获得自己的命运走向,勇毅地扬起人生之帆,乘风破浪,抵达自身价值的理想彼岸,并等待着读者们对作品进行多元化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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