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通过搜集、整理和分析中国防疫抗疫出版物、出版现象等相关内容，探讨中国防疫抗疫出版的主要成绩、内在价值与世界意义，探讨防疫抗疫出版所体现的制度优越、所传达的中国故事、所表现的人文关怀、所提供的中国方案价值与担当。引入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和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理论，探讨中国防疫抗疫出版对共同体建设的现实价值。对防疫抗疫公益出版选题内容、延展推广及公益出版意识等问题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防疫抗疫；公益出版；中国担当；中国方案；命运共同体
中国的防疫抗疫出版是目前全球最早、规模最大、最为集中且深入的一次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数字出版是中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的重点出版方式。据不完全统计，已有众多中国防疫抗疫数字出版物被译成20余种语言在全世界数十个国家出版。中国的防疫抗疫主题出版以迅捷的姿态，为世界防疫抗疫工作提供了全面而深刻的中国方案，传达了中国声音，展现了大国担当。
一、中国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概观
2020年1月初，新冠肺炎进入全民视野，防疫抗疫主题图书随后即被多个省市列入今年主题出版范围。2月6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通知，号召出版界“加强出版服务，助力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该通知称，“当前疫情防控正处于关键时期，出版单位应加强正面宣传引导，不断增强全国人民战胜疫情的决心和信心，营造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抗击疫情的浓厚氛围。”[1]于是，众多出版单位纷纷响应，组织专业人员快速、优先推出防疫抗疫电子书的同时，也不断推出了纸质图书。此笔者综合书香中国、喜马拉雅、掌阅、十点读书、QQ阅读等10余家国内主流数字出版与知识服务平台统计数据，2020年1~3月中旬，我国有超过89家出版社出版了逾162种防疫抗疫电子书和纸质图书。此外还出版防疫抗疫有声读物及视频专辑逾74种。这些出版物涉及医药、文学、科普、心理、历史、体育、法规、纪实及其他综合领域内容，其受众几乎涵盖了所有人群类别。
1.出版选题以工具性、指导性的防疫手册为主
总体来看，我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选题目的性强、选题内容集中、选题结构比较合理。选题内容功能性强，涉及出版的宣传功能、文化功能、教育功能等多个方面，且能够照顾到出版物的使用（平台）、适用（时期）、实用（内容）与通用（范围）等。具体来看，首先，工具性和指导性的病毒预防手册类的防疫抗疫出版物占到了42%左右。例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工作手册》[2]《基层医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治手册》[3]《农村防控新冠肺炎手册》[4]等等。其次是疫情期间的心理辅导与心理干预类数字出版物，约占全部选题的25%。例如《新型冠状病毒大众心理防护手册》[5]《大学生抗疫心理情境应对指南》[6]《守护童心：疫期学前儿童心理防护指导》[7]。此外，还涉及科普、纪实、文学、教育、法规、体育、行业影响报告等方面选题。
2.主题公益出版形式丰富多样，以电子书为主
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形式也丰富多样，目前已有采用PDF(便携式文档格式)、EPUB（电子出版）、Ebook3.0（第三代电子书）等形式的电子书；有挂图、科普折页、扑克等形式的简单明了、便于流通与传播的纸质图书，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护知识扑克》[8]；有网络专题数据库，如中国知网等平台；有采用有声读物、在线音乐、视频（含手语视频）、动漫等形式的流媒体资源，如，《战疫实录：70个抗击疫情的真实故事》[9]和《我们一定赢——动漫版抗疫读本》（网络版）[10]；也有将防疫抗疫科普与教育知识融合进微信小程序等平台而开发出来的游戏出版物，如，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师生开发的“新冠肺炎防疫模拟器”[11]等网络小游戏。多元化的出版形式使得传播路径得以拓展和深化，尽可能覆盖更广泛的受众。从出版渠道角度看，多元化的出版形态与多渠道的传播路径构成了立体和谐的防疫抗疫出版生态。
3.防疫抗疫数字出版以公益出版为主
从防疫抗疫数字出版盈利性质上看，我国防疫抗疫数字出版物大都为公益出版。2020年2月，我国防疫抗疫主题数字出版物迅速增加，众多出版社与出版平台都将此列为公益出版项目，免费为公众提供阅读服务。如，《应对新冠肺炎心理自助手册：防疫抗疫20问》[[[]王建平.《应对新冠肺炎心理自助手册：防疫抗疫20问》[12]等多本电子书，在咪咕阅读上即可全本免费阅读。“手机知网”APP对《众志成城，防疫抗疫》等防疫抗疫图书EPUB版设置限时免费阅读。一些地方线上图书馆藏单位，如，书香东城（PC端）每本防疫抗疫图书开放前10页资源供读者免费阅读。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在2020年1月末倡议数字阅读行业共同“战疫”，得到了咪咕、掌阅、阅文、得到、喜马拉雅、蜻蜓FM等近百家数字阅读平台及数字出版企业支持，疫情期间为读者提供免费在线阅读资源。当然，也有公益与盈利兼顾的出版平台。总体上看，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在特殊时期内属于公益出版，一方面体现了中国防疫抗疫出版的价值观与责任感，另一方面也为迅速传播防疫抗疫相关知识与思想提供了助力。
4.知识平台开放获取服务扩展防疫抗疫公益出版内容
众多数字出版平台在疫情期间推出知识开放获取服务，供读者免费阅读指定文献内容。这些知识服务项目与知识内容本身与防疫抗疫主题及内容无关，但是，其在疫情期间的以公益形态推出，拓展了我国防疫抗疫公益出版服务的内容。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文献中心、中国共产党思想理论资源库、中国历史文献总库·近代报纸库、人大书报复印资料中心、易阅通平台、赛迪“满天星”、人民阅读APP、得到APP、“知识视界”视频资源、“可知”知识服务平台等知识服务平台推出防疫抗疫期间免费阅读活动，为居家的读者提供了丰富的数字知识资源，满足了受众的娱乐、生活、学习和工作的多元化阅读需求。这些知识服务平台各有特色，不单中国读者可以免费注册、阅读，世界各地的读者也都可以注册、阅读。
二、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体现中国担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努力提高国际话语权。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发挥好新兴媒体作用，增强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13]讲好中国故事，发出中国声音，展示中国力量，已成为中国出版人的文化使命与自觉担当。
1.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体现中国制度优越性
在面临重大事件，尤其是重大灾害时，中国制度便于迅速统筹、倡议与实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国有出版社及民营数字出版平台能够第一时间响应国家防疫抗疫数字出版方面的号召。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出通知，“鼓励出版单位和网络出版传播平台加强合作，精选一批优质文学、历史、社科、科普等方面的数字内容免费开放，更好地满足特殊时期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需要；着眼于满足疫情期间各学龄段学生学习需求，抓紧提供相关优质数字教材、配套资源、在线课程等，鼓励在正式复课前免费开放。”[14]众多国有出版社及民营企业纷纷出版和开放防疫抗疫相关项目。这体现了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在政策和举措上的统一、迅速和有效。当然，防疫抗疫主题出版体现中国制度优越性也表现在出版物内容上，主要表现在政策宣传和指导意见的统领、一线医护人员战疫精神的宣传和记录及能够兼顾各行各业各族各领域人民群众的防疫抗疫出版物阅读需求。例如，新华出版社出版的《众志成城，防疫抗疫》[15]电子书在开篇记录了习近平及党中央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九篇重要指示；记录了各国营、民营企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战“疫”事件和精神；记录了武汉火神山医院10天落成的壮举和全国各地医护人员的逆行足迹，等等。
2.抗疫实录主题公益出版表达一线战“疫”精神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议指出：“坚持党管媒体原则，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唱响主旋律、弘扬正能量。”“改进和创新正面宣传，完善舆论监督制度，健全重大舆情和突发事件舆论引导机制。”[16]出版界肩负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和正确舆论的引导角色。用记录抗疫事件的数字出版形式集中表达中国一线医护人员的战“疫”精神，是新冠肺炎肆虐的特殊时期中国出版不约而同的一种表达方式。此类出版物如《武汉封城——坚守与逆行》（外文出版社2020年2月）、《战“疫”家书》（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2020年2月）、《钟南山——生命的卫士》（党建读物出版社2020年2月）、《最美逆行者》（人民出版社2020年2月）等。其中，《武汉封城——坚守与逆行》一书记录了镜头下的武汉封城景象、疫情下的私人日记、一直坚守和服务的平凡志愿者、向死而生的全国各地医护“逆行者”、全国一盘棋下的此刻“我们都是武汉人”，以及没有旁观者的全民防疫抗疫精神。
3.关注特殊群体及少数民族防疫抗议出版凸显人文关怀
在防疫抗疫主题出版中，有多家出版社策划出版了关注特殊群体的防疫图书，也有诸多少数民族地区出版社出版了便于少数民族群众阅读的防疫抗疫数字出版物，这些出版物体现了出版界的人文关怀、民族意识和服务精神。
儿童是比较特殊的群体，儿童的媒介素养、接受能力与防疫意识都是比较弱的，而且在大灾大难时刻，儿童是被特殊关照的对象。针对儿童（含青少年、中小学生）的科普、漫画、绘本、动漫、文学作品等防疫出版物约占我国防疫抗疫出版物总量的23%。如，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儿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保护》[[[]潘莉，段孟岐.《儿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护》[17]一书，是由专业儿科医生团队打造的专门讲解防疫新型冠状病毒的儿童科普读物。《妈妈要去打怪兽》[18]是由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专门为逆行的医护人员儿童子女出版的爱心绘本。而四川民族出版社、内蒙古科学技术出版社等单位出版了多本少数民族防疫抗疫出版物，涉及蒙文版、彝文版、藏文版等语言版本，也有汉藏双语等版本。此外，中国盲文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等单位还出版了由北京市残疾人康复指导中心、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编纂的《解读心“疫” 新型肺炎疫情心理自助手册》《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公众防护指南》等适合盲人等特殊群体阅读的防疫抗疫数字音频出版物。这些数字出版物体现了我国出版界以社会效益为第一追求的文化使命与服务精神。
4.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为世界提供中国方案
截至4月8日，武汉解封，意味着我国新冠肺炎疫情得到有效控制，而海外疫情却在加速扩散。出版界则致力将中国出版的防疫抗疫出版物翻译成多国语言，帮助海外国家和地区人民防疫抗疫，为世界提供防疫抗疫中国方案。
一是讲述中国防疫抗疫故事，激励海外人民的抗疫勇气和精神。如，中国外文局将所属出版社的防疫抗疫出版物《武汉封城——坚守与逆行》《站在你身后！——从特拉维夫到黄冈的384小时》《2020：中国战“疫”日志》和《戴口罩的老虎》等翻译为英文、法文、日文等10多种语言向全球推介，用中国故事和中国经验，用数字产品和“云首发”的形式助力世界防疫抗疫。如，中国文化译研网项目负责人说：“作为文化出版行业，我们没有办法支援口罩等物质，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书籍，将中国的经验与教训传递给遥远国度的人民，希望他们尽快战胜疫情。”[19]显然，出版界主动讲述中国故事、传递中国经验，激励海外人民防疫抗疫，已成为一种出版自觉。
二是为世界各国提供中国防疫抗疫具体方案。如，“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向全球推介我国第一本由钟南山院士作序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预防手册》”，目前已经“收到了全球21个国家和地区的近百个版权贸易合作意向，已经面向17个国家和地区达成了12个语种的版权输出协议，其中包括英语、韩语、意大利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泰语、希腊语、波兰语、葡萄牙语”[20]。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张文宏教授支招防控新型冠状病毒》等三种图书已输出伊朗，供伊朗民众免费下载阅读。这些都是第一时间展示中国防疫抗疫智慧与方案的体现。
三是满足海外儿童防疫阅读需求。由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出版、幼儿画报编辑部编著、聂辉等绘者绘画的《新型冠状病毒走啦！》儿童绘本电子版全网线上免费发布，同时随《幼儿画报科普玩具书》套书免费赠送，目前已经有10多各语种的国际版权输出。还有新世界出版社的绘本故事《好美味村的病毒战记》《我们身边的病毒》，海豚出版社的绘本故事《不一样的小G》等，都展现了病毒传播过程和人们为抗击病毒所做的努力。这一方面体现了中国助力世界儿童发展的文化与责任担当，另一方面也表达了中国声音与中国温度。
三、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与共同体建构
随着互联网普及，地球变成了一个“村落”。新媒体的兴起，人类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信息分享的共同体。而由此带来的各方面紧密联系，也使得人类进入了共同体时代。个人与世界紧密相连，中国与世界同呼吸共命运。纵观我国防疫抗疫历史，可以说是一部混淆了瘟疫、战争、文化、医学和生命意志的共同斗争史。从文献学和出版学视角看，我国防疫抗疫历史源远流长，每一份文献记录连缀起来便组成一部我国乃至人类共同防疫抗疫的文化史。
1.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利于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
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是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习近平认为，“加强全球治理、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是大势所趋”[21]“全球治理”是德国政治家伯兰特于1990年代提出的概念。到目前为止，全球治理已经历了多次演进与挑战，“全球治理体系的权力结构和利益分配在观念和实践上面临的多重挑战，是全球治理进一步发展亟需破除的障碍。”[22]在世界政治从利益政治走向认同政治”时，“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寻求人类意识形态的最大公约数”[23]，致力于站在全人类的立场，寻找相互依存的共同价值与彼此认可的合作桥梁。当中国处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水深火热威胁时，国际社会和西方媒体不乏质疑和问难的声音。但当病毒席卷在全世界将近200个国家和地区数十万人时，世界各国各地区的命运便被连结在一起。中国的防疫抗疫出版不单帮助“一带一路”国家，也不单十倍百倍地回馈与援助曾经帮助过中国人民的国家，而且还向那些质疑和问难中国的国家提供补给。
2.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利于新文明共同体建构
当下西方学者主要从现实主义角度解读人类命运共同体。[24]而在实践上，我们“恰恰呼唤新的国际合作模式与文明对话机制的产生，从而形成一个超越虚假共同体的新文明共同体”[25]。不同文明与文化的和谐相处，不同文明与文化的相互平等对话，这是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一种体现。新文明共同体反对整齐划一的普世价值，而推崇多元而包容的、平等而协商的、尊重而对话的、互爱与互助的文明交往方式和文明价值观。中国防疫抗疫出版站在提供中国经验、讲述中国故事、分享中国案例、惠及世界人民的角度为世界提供一个可资借鉴的出版资源，正是这种新文明共同体建构意愿的具体表达。如，全球新冠肺炎实战共享平台（Global MediXchange for Combating COVID-19 - 简称GMCC）是马云公益基金会、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共同发起，在阿里云智能、阿里健康的共同支持下建立的旨在为世界各地的一线医生和护士提供抗疫实战经验分享和在线交流协作平台与诊疗咨询平台。同时，GMCC也为医疗科研机构提供AI大数据和云计算支撑。GMCC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即是分享权威抗疫情资料的“资源共享中心”。[26]其中便包括将中国防疫抗疫出版物无偿输出给世界。F.C.S.席勒认为，人本主义是实用主义的精神。[27]在人类历史上空前规模的防疫抗疫主题出版的实践中，中国出版用实用快捷的数字出版方式表达了对人民生命的关怀。这种凝聚意识颇强的防疫抗疫出版活动，既是基于人本主题的出版活动，也是基于文明共同体建构的出版活动。
四、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存在问题及建议
就已有的出版物和出版物发行与传播来看，我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在总体上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绩，且后续的防疫抗疫主题主题出版也在不断深入，且走向专业化、多元化与融合化。
1.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应避免选题重复及资源浪费
目前，防疫抗疫出版物多为工具性的防护手册及病毒科普为主题内容的图书。这些选题内容趋同的不同作者和编者的防疫抗疫出版物，涉及近百家出版社。因为版权壁垒，也没有公益出版在线资源共享平台，所以各个出版社在搜集、整理、编辑、排版等环节进行了不少重复劳动，在出版时间、人力、资源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浪费。这对特殊时期防疫抗疫出版图书来讲，是应该需要避免的。出版产业界应凭借中国制度中的优越性以建立一个更加高效、便捷、有益的特殊时期“公益主题出版资源共享平台”来解决这个重复与浪费出版资源的问题。
2.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应多借助流媒体平台
我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的对外输出以电子书和纸质图书形态为主，少有成系列的音视频形态的数字资源版权输出。流媒体是当下传播的主流形式。虽然很多出版单位入住了抖音、快手、火山小视频、微视等流媒体平台，但是由于传统出版单位在网络音视频内容生产上存在一定短板，这导致很多内容资源不能在流量巨大的流媒体平台立足。我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如能借助网络直播、微电影等形式，加之网红、权威人士的影响力，则可起到更好推广效果。
3.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需强化数字版权资源管理
我国数字出版资源管理进程比较快。我国在1998年成立中国版权保护中心，此后，在2013年，我国成立中国网络版权维权联盟，建立了DCI（数字版权唯一标识符）登记制度及体系，并依据《数字版权唯一标识符》标准对数字作品进行登记与保护。此外，我国DRM（数字版权管理）技术还未普及。很多出版单位虽然出版了数字产品，但是，在如何进行数字资源管理、如何进行版权加密、如何做指纹识别等方面还有较大提升空间。我国防疫抗疫主题出版时期的数字出版物，由于大多是紧急情况下创作、编辑与出版，所有在此方面多有忽视。故而，防疫抗疫主题的数字出版物还需经过后期的数字版权方面的打磨，才能在疫情时期的公益出版之后有效保证出版者的经济效益。这需要出版者积累更多的数字版权管理资源与经验。
4.防疫抗疫主题公益出版要重视数字图书馆的“延展”推广
作为出版活动的“延展”推广机构及公益性行销单位，防疫抗疫时期的公共数字图书馆服务也显得尤为重要。在三月初，上海图书馆联合马拉松服务号、湖北图书馆、武汉图书馆、南京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安徽图书馆开展了“我的战疫”阅读马拉松线上快闪赛。这种新型阅读体验活动旨在增强普通人抗击病毒的信心与决心。深圳图书馆与华中师范大学合作，推出《公众抗疫心态自检自助表》，帮助读者学习在疫情时期自我适应与调节的方法，缓解读者的焦虑与恐惧心理。[28]虽然一些图书馆做了很多防疫抗疫图书资源推送与阅读推广活动，但绝大多数地方图书馆并未在防疫抗疫期间开放线上免费阅读功能，或者仅仅开放了一部分有限的浏览功能。
此外，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并非单单是指狭义的针对眼下传染的新型肺炎病毒的防疫与抗疫，也要进行主题出版的升级与深化，即将防疫抗疫主题出版升级与深化为灾难教育和人文关怀等主题出版。中国出版在全国性灾难面前理应具有文化传播和教育发展的出版意识与出版格局。这些主题为病毒、灾难的出版物可以为读者提供有关病毒、灾难、生命和抗争的精神给养，从而为政府的危机应对赢得更好的群众基础和社会心理支撑。灾难教育和生命关怀、危机应对是永久的出版选题，也必将构成最大的出版格局。
主题出版图书是我国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共识的现实需要和真实反映，中国的发展不是损人利己的发展，不是“零和博弈”的思维，而是合作共赢、“美美与共”的发展。[29]我们防疫抗疫主题出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也将是中国出版的不竭动力之一。此外，在此次防疫抗疫出版中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出版作用似乎并不明显。智能出版是否会在不久的将来解决出版人重复编排重复内容的问题，也是我们急需研究的课题。在国内疫情防控已取得重大胜利，湖北武汉开始复工的情形下，防疫抗疫主题出版数量不会急速增加，但不难预见，我国出版产业界依然会在国际防疫抗疫斗争中发挥显著的作用，并传达出更加强大的“中国声音”，展示“中国担当”。
（本文作者谭旭东，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海峰，上海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中国写作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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