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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全球出版50强排名今日全球同步出炉!

作者:吕迪格·魏申巴特;韩玉 译   2018年08月31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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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发布全球出版公司排名已经成为法兰克福书展的一项传统了,今年《全球出版50强》研究报告已出炉,发起这一项目的法国出版杂志《书业周刊》授权中国百道网、德国《图书报道》、美国《出版人周刊》,以及巴西的《出版新闻》于2018年8月31日在全球同步发布,全文如下。

1.研究方法

出版行业的“全球50强”排名自2007年以来每年更新,辑录各个国家或地区出版收入超过1.5亿欧元(或2亿美元)的53家公司。

“全球50强”由法国出版杂志《图书周刊》(Livres Hebdo)发起,在2018年8月31日由中国百道网、德国《图书报道》、美国《出版人周刊》和巴西的《出版新闻》联合发布,版权归属于《图书周刊》。项目由吕迪格•魏申巴特内容和咨询公司(RuedigerWischenbart Content and Consulting)实施并撰写报告,内容包括按照企业年报排名的公司,每家公司的详细介绍及简要历史、关键财务状况以及近期重要的发展情况。《全球50强》将由前述五家行业杂志共同出版,完整数字版(PDF)将在2018年9月上线。在2018年10月10日举行的法兰克福CEO论坛上,特邀嘉宾霍兹布林克旗下麦克米兰CEO约翰•萨金特(John Sargent),会在现场讨论《全球50强》报告中的发现。

所有公司都曾在2017年上榜。多家公司已经发布2018财年年报,这在它们各自公司简介的更新中有所提及。通常,接收新信息的截止日期是2018年7月31日。

自2013年起,中国有5家出版企业纳入排名,但遗憾的是2017年这5家公司未能进入“全球50强”排名,今年亦如此。作为继美国之后全球第二大出版市场,中国的出版业领航者们缺席,使这份报告无法对全球书业做全面完整的呈现。(详情见下文)。

迪士尼以及帕尼尼(Panini)两大集团的出版业务没有有效信息可以收集,因此与往年一样不纳入排名。此外,我们也看到多个国际出版业新晋者(尤其是亚马逊旗下出版公司以及Kindle直接出版平台,中国互联网公司腾讯旗下阅文集团,以及作者平台Wattpad)与日俱增的重要性,因此即便难以获得具体的财务信息对这些公司的业务范围和影响力做出令人满意的分析,还是在报告中增设新的章节作详细陈述。

这一排名基于各公司2017年的营收数据,这些数据主要来自于公司官方财报,或者由公司直接提供,亦或取自官方的企业数据登记信息。

自2011年起,得到可靠信源的支持,报告对巴西、俄罗斯、韩国和中国(至少截止到2016年)的企业做了研究。关注这些新兴经济体内部行业发展的复杂状况,拓宽了这份报告的广度。

排名尽可能细分了所有出版类型(包括书籍、数字材料和专业信息)以及B2B发行业务的营收。只要可获得的信息可以区分,我们就把报纸和杂志出版、新闻通讯服务和企业出版的收入排除在外。但在某些情况下,传统和新的商业活动,以及各自的财务报告,让我们难以如愿对这些业务类型做出严格区分。这类案例将在下面的整体分析中重点提出并详细讨论。

“全球50强”的财务数据以欧元为基准。数据中涉及其他货币的均以2017年12月30日的汇率进行折算。

2.全球出版业长期展望

2018年全球出版排名主要基于2017年营收数据,包括53个出版集团,营收总计515.37亿欧元。

表格01:2017年全球出版企业前十强(2016年数据)

(*)截止到2015财年,排名中仅列入企鹅兰登书屋的营收。2016年财报中,该集团决定公布新设立的教育部门的营收,并重新调整了2015年财报。

(**)2016财年,为了和汤森路透和RELX集团一致,威科集团的财收数据中“管理、风险和合规”部门的营收没有计入。

(***)2015 > 2016没有可比性;在2015年之前:施普林格科学与商业传媒,麦克米伦/ 霍兹布林克科学和教育。

(* * * *)麦格劳-希尔和学乐名次相同,2017年财报中营收均为14.32亿欧元。

过去十年里,排名中前几位呈现出很强的连续性,没有很大的变动。

图表01:2008-2017年排名前六位出版集团每年营收(百万欧元)

备注:2016年汤森路透和威科集团营收下降是由本报告排名方法有变而造成的。两家公司旗下的“风险和管理”部门与本研究所定义的传统的出版关联不大,因此这部分营收被剔除。

这种连续性掩盖了过去十年发生的剧烈变化。排名前6位的企业,连同规模较小的一些科技和教育出版实体,业务遍及各大洲和多国家市场,他们虽然根基未损,但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对大众出版商来说,虽然营收占比高达两位数,但电子书并不是过去10年出现的唯一的变革力量。在出版业转型的过程中,跨媒体、跨地域开发知识产权,延伸国际影响力,直接触达终端消费者,都将影响一家企业的战略地位。

随着诸多全新的媒体公司将讲故事作为赢得消费者注意力和时间的重心,Netflix、亚马逊和迪士尼等公司很快就成为大众出版业的正面竞争对手。

STM和专业出版领域则更早发生了更为激烈的数字变革。处于最顶端的公司和下一梯队的竞争者之间的差距也比大众出版领域大得多。

近几年成立的施普林格•自然(由霍兹布林克的科学出版部门和前施普林格传媒公司合并而来)表明,这种变革还在继续。

随着传统教材的销售额在多个市场上下滑,数字化学习平台和自适应学习方式愈来愈受欢迎,教育出版商同样需要重新定位,并冒着险去探究新的竞争对手如何为学生和教师提供材料和服务。

3.2018年全球五十强重要发现

近年来,报告呈现出来的结果益发复杂。

乍一看,排行榜具有很强的连续性,顶端仍由相同几家的公司占据。而且在五十强中,前10大公司的营收在所有上榜公司总收入中所占比重在过去十年中基本保持不变。无论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还是不断进行的产业整合,都没有显示出对整体矩阵有任何深刻影响。

图表02:2018年全球五十强中排名前10、排名11至20、

排名21至50的出版商的营收份额

但经过更深入的分析后,在这张以及随后的几张图表中可以发现行业发展中的差异。

全球前50强企业的总营业额自2013年大幅增长后,在2015年再次出现明显提升,突显出中国出版集团的迅速扩张所带来的影响。遗憾的是,他们2016年和2017年的财务数据无法获取。

2015年50强整体营收的增长归功于诸多出版公司的强劲营收,而在这奇迹般的一年过后又出现了明显下滑。营收的减少由不同公司、不同原因造成,比如教育巨头培生的重组,美国市场教材支出收缩,并购(贝塔斯曼旗下兰登书屋从培生手中收购企鹅股权,或者哈珀柯林斯收购禾林)所带来的增长力随着合并及并购进程的结束难以为继,无法进一步推动营收总额的增长。

部分公司,如汤森路透或威科集团,在此排名中营收减少是由数据统计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因为两家公司增长尤为强劲的业务(比如基于财务分析所提供的服务)分属于不同的独立部门,与本排名中所定义的核心“出版”业务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同样的道理,意大利RCS传媒集团在2017年排名中被完全排除,因为该公司已将传统出版业务出售给了竞争对手蒙达多利(Mondadori)。

从对整个出版业的长期观察来看,有一种模式是显而易见的:2008年的经济危机最初冲击了出版业的第一梯队,但远不及对某些国家市场(如西班牙或意大利)带来的影响大。在危机发生时,行业整合就已经开始了,危机可能加速了这一进程。在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出版集团中,许多公司成功地重组了各自的核心业务,将二级业务出售给了相关领域的领头羊,从而显著提高了各自核心业务的效率。这一优化过程,包括利用数字营收来构建新的稳定收入流,在2015年基本完成,从而帮助推动2015年整体收入的飙升,如上面的图表1所示。

2016年或2017年,很多公司没能维持上升态势。

为了进一步分析全球50强领先出版集团的重大发展,我们需要分别分析大众/消费出版、教育和专业/学术/科学-技术-医学(STM)等出版板块,在更深入的研究中发现更多细节。

3.1 五大大众出版集团

全球领先的五大大众或消费图书出版集团,每家都有大量的国际业务,是国际市场上有力的竞争者。这些公司会公布非常详细的财务结果(与由家族信托控制的、规模达几十亿欧元的公司形成反差),由此可以比较他们的营业额和盈利率。

表格:02:2013-2017年,五大领先大众出版集团五年的营业额和盈利率比较

虽然总营收遭受了一定的冲击,尤其是2016年和2017年,但同时盈利率提高。很明显,效率(而非扩张)一直是上述公司管理层的总体目标。

3.2部分欧洲大众出版商

评估规模较小的大众出版商是一项更具挑战性的工作,因为大多数欧洲公司除了总营业额外,没有其他公开的财务信息。

细察营业额可以看出连续的起伏态势,一年上涨,一年下跌,这往往是由当年有无出现大卖的畅销书而定的。一系列的起起伏伏同时也意味着出版商的商业风险大幅增加,即使他们在各自的国内市场上处于领先地位。

图表03:2012-2017年德国主要大众出版公司营收同比增加或减损率

图表04:2012-2017年德国主要大众出版公司、出版品牌营收同比增加或减损率

在德国,到目前为止,大众出版商之间只有适度的整合,在核心的大众出版品牌和独立出版社中没有任何重大并购发生。但面向细分利基市场和受众群体的新出版品牌不断涌现。

2018年夏,兰登书屋收购了德国本土音频出版品牌Der audio Verlag,挑战亚马逊旗下领先的音频平台Audible。兰登书屋期待数字音频的营收随着流媒体取代音频下载而增加。

图表05:2012-2017年法国部分大众出版商营收同比增加或减损率

在法国,合并已成为消费类图书出版商多年来的中心主题。这种模式在西班牙行星集团(Planeta)收购该国第二大大众出版社Editis时已经形成。不过,2018年夏天,行星集团设了一个新的基调,该公司与Editis前东家法国维旺迪传媒集团(Vivendi)启动独家谈判,意再次将Editis转售给维旺迪。

伽利玛(Gallimard)的控股集团马德里加尔(Madrigall)因收购弗拉马里翁(Flammarion)而稳坐第三把交椅。不过下一步,随着以出版图画书闻名但陷入困境的拉马蒂尼埃(La Martiniere)集团并入欧洲最大漫画出版商Media Participations的版图,这一位置又将易主。

在这些企业中,多数以“跨媒体”为战略主题,无论是消费者还是出版商都没有给予电子书和音频重要的优先级。

在俄罗斯,与过去10年总体不景气的市场相反,消费类图书出版公司EKSMO-AST和教育出版商Prosveshcheniye这两大市场领导者营收和盈利率都出现了强劲增长,令苦苦挣扎的竞争对手相形见绌。

3.3学术和专业出版

与行业其他两大主要板块——大众和教育——相比,专业和学术——科学-技术-医学(STM)——出版仍在持续增长。

图表06::六大领先STM和专业出版集团2007-2017年营收(百万欧元)

备注:汤森路透和威科集团2015年、2016年营收的下降是由排名方法有变造成的,两家公司的“风险和管理”业务收入被剔除,因为这类业务与这份报告所定义的传统出版关联不大。

排除研究方法变化所带来的影响,这些集团十年来业绩增长了20%。专业出版部门不断扩大“疆域”,从开发知识产权到推出新的服务,或设立类似“风险和管理”等新的业务部门涉入新的商业领域,延伸价值链条。

3.4教育出版

对主要国际教育出版商做类似的概述要困难得多,他们中的大多数历经所有权变更、申请破产和重组的痛苦过程,如下表所示。

图表07:四大国际教育出版集团2008-2017年营收(百万欧元)

红色箭头表示企业发展中经历所有权变更、申请破产保护以及重组等重大变化。

很多教育出版商通常是私人所有,因此可获取的数据非常有限。

对比总收入可以看出明显的市场态势。在德国,私人教育出版集团柯莱特(Klett)与两个主要竞争对手维斯特曼出版集团(Westermann)、科内尔森教育集团(Cornelsen)之间的差距不断扩大;在斯堪的那维亚,瑞典邦尼集团(Bonnier)和芬兰的索诺玛(Sonoma)几年前就已经由教育转向大众图书出版,以精简业务组合;在巴西,市场整体下滑直接导致整合,促成了SomosEducação的出现;在俄罗斯,得益于政府采购以及在教育领域的投资,Prosveshcheniye成功跃升为行业里的大赢家。

3.5无法获得数据的五家中国出版机构

与2016年一样,中国出版机构未为2018年国际出版50强排名提供企业信息或财务数据。我们对此深感遗憾。

中国是继美国之后世界第二大图书市场。要认识这块市场上的玩家,我们只能参考2015财年(数据公开的最后一年)的营收数据。这些数据充分显示了中国主要出版集团的实力,也反映了中国出版业的范围。

表格03:2016年全球出版50强排名中,前五大中国出版集团2015财年的营收

3.6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新出版公司:亚马逊、阅文集团、Wattpad

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行业出现了新的模式和新玩家,把阅读材料带给消费者。他们都有以下三个重要的创新特征:

•新模式由内容媒体的数字化转型驱动、塑造;

•创新者利用数字平台和社区直接面向终端消费者,而传统的独立零售商在这一价值链中被边缘化,甚至失去了位置;

•消费出版的传统商业模式——通常是每次向单个个体消费者销售一本书——正在被能形成连续收入流的商业模式取代。后者通过订阅,或书籍与其他服务打包销售,跨媒体和格式开发知识产权产生收入。

奇怪的是,没有一家领先的创新公司公开任何财务信息,能用来评估他们的规模,以判断他们与本排行中传统出版公司的竞争范围。

我们将选取该领域三大主导者的相关业务进行案例研究,找出他们的重要特征,如下:

•亚马逊出版部门,以及Kindle Direct Publishing和Kindle Unlimited;

•互联网公司腾讯旗下阅文集团;

•国际化野心越来越大的新兴平台Wattpad Studios。

我们假设这三家公司由出版以及与出版相关的批发服务贡献的营收达到或接近1.5亿欧元。

亚马逊

亚马逊报告称,2017财年总收入略高于1600亿美元,2016财年这一数字为1240亿美元。(见SEC文件http://bit.ly/2P20xjy)。而据我们估计,全球出版业的总营业额约为1400亿美元。(《全球出版产业有多大》(How Big Is Global Publishing),www.bookmap.org)

2016年,“媒体”业务(主要包括书籍、音乐、视频和游戏)为亚马逊的营业额贡献了2400亿美元,占比20%,较2014年的25%有所下降。

亚马逊拒绝为全球50强排行榜提供更多有关出版业务的具体数据。

以零售他人出版的图书起家,2007年推出Kindle平台以后,亚马逊通过Kindle Direct Publishing (KDP)服务不断拓展其业务版图。KDP鼓励作者直接向读者提供作品。仅仅两年后,亚马逊推出了原创作品出版品牌“亚马逊出版”(Amazon Publishing)。

到2018年,亚马逊出版公司(www.apub.com)在纽约、西雅图、格兰哈芬、伦敦、卢森堡、巴黎、马德里、米兰和慕尼黑设立了办公室,拥有15个不同的出版品牌,产品涵盖类型小说、一般小说、非小说、童书和有声书,包括印刷和数字形式。2015年,翻译专家查德•波斯特(Chad Post)指出,专注于翻译小说出版的品牌Amazon Crossing已成为“美国最大的外国文学出版商”(《纽约时报》2015年4月29日)。2017年,亚马逊出版公司又添新成员——Topple Books,由艾美奖、金球奖获奖编剧电影制作人LGBTQ活动家吉尔•索洛韦(Jill Soloway)主管。

KDP和亚马逊出版公司的书仍然都遵循传统的单本销售模式,不过亚马逊2014年推出了Kindle Unlimited订阅模式,每月订阅费9.99美元。根据维基百科,截至2017年2月,美国版Kindle Unlimited上提供150多万种书,其中29万为外语图书。

亚马逊发布的有关图书和出版服务的唯一财务数据是支付给Kindle Unlimited平台作者的版税。2017年,版税总计达2.23亿美元,仅这一数额就足使亚马逊以出版企业的身份跻身全球出版50强排行榜。据专业作家博客WrittenWordMedia估算,这相当于亚马逊Kindle Unlimited用户阅读了超过1200万本长度均等的小说。(www.writtenwordmedia.com,2017年4月13日)

2016年10月,亚马逊开始向Prime会员提供免费的图书、视频和音乐。

阅文集团

腾讯旗下的阅文集团是中国领先的网络文学平台。

阅文于2017年11月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股票代码0772),声称拥有690万作者和1010万网络文学作品,涵盖200多种小说类型,拥有数百万读者。2017年,该公司在其平台和合作分发平台的自营渠道上平均拥有1.915亿月活用户。

根据公开数据,阅文2017年总销售额为40.95亿元(5.24亿欧元),利润5.56亿元(7100万欧元),相比2016年的25.57亿元增长60%,2015年销售额为16.07亿元。2017年,在线阅读收入占公司总收入的83.6%,原创作品的影视剧及游戏授权收入占比8.9%。

在其2017年年报中,阅文集团董事会主席詹姆斯•戈登•米歇尔(James Gordon Michell)在一份重要声明中说道,“我们商业模式和未来增长的核心是有计划地招揽、支持新作家和知名作家,并进行营销。”

2018年,阅文计划扩充其在线书库,推动媒体许可交易,以数据分析和对优质内容的投资为进一步扩张的动力。2017年,阅文为迎合国际读者需求推出英文网站Webnovel (www.webnovel.com)。泰语、韩语、越南语和日语的在线资源正在筹备中。

中国网文平台的起源要追溯至千禧年之际,2002年吴文辉创立了开网文平台之先的起点中文网,后被互动娱乐媒体公司盛大旗下的盛大文学收购。在与盛大管理层就跨媒体开发和移动阅读战略出现分歧后,吴文辉出走腾讯,目前担任阅文集团的联席CEO。

Wattpad

Wattpad于2006年由Allen Lau和Ivan Yuen联合创立,是作者在线发布内容的平台。该平台最初是加拿大多伦多的一个社区项目,侧重同人小说创作,后来扩展至多种文学类型。早在2007年,Wattpad就从古登堡计划(Project Gutenberg)中获取了17000本电子书,在一些国际市场上备受欢迎,尤其是菲律宾。千禧一代和Z世代是Wattpad的核心客户群。

近年来,该公司将品牌从“写作”转向“讲故事”和“娱乐”,将自己定义为“全球多平台娱乐公司”,其平台月活用户达6500万。2016年,WattPad Studio面世,致力于为旗下作者牵线,与Netflix等影视公司建立制片合作关系。2011年贝丝•雷克尔斯(Beth Reekles)始发在Wattpad上的作品《亲吻亭》(The Kissing Booth)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这部小说2013年由企鹅兰登书屋看中,电影版2018年5月在Netflix网站首发上线,到6月份在IMDB网站最受欢迎电影排行中排名第四。Wattpad还与哈珀柯林斯等传统出版集团合作。

Wattpad从一开始就受到风险投资的资助,2017年获得最新一轮融资,由腾讯领投,后者旗下阅文集团也以类似战略和商业模式运营。

该公司没有公布任何营收或利润数据,2017年融资完成后公司估值接近4亿美元。(TechCrunch,2018年1月 17日)

4.全球出版排行必须面对的新(旧)挑战

多年来,全球出版排名关注国际图书业的重大发展和背后的驱动力,最引人注目的是通过数字化、全球化和整合实现的转型。

这些观察来之不易。2007年排名起步之初,我们对于在统计作为排名依据的营收数据时应该保留什么(图书出版,包括纸质和数字版,科学和专业出版,以及B2B发行)、剔除什么(零售或者说B2C收入,报纸、杂志,有线通讯服务,相关的纯商业信息服务业务,以及广播、电视、游戏或音乐等其他媒体业务)做了定义。

但是,行业边界和价值链正在发生深刻变化,其覆盖范围、商业模式和战略日趋复杂,在取舍之间划清界限越发成为挑战。

尽管我们在研究中与大多数公司进行了直接沟通,以尽可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准确透明,但我们的努力还是遭遇瓶颈,因为很多细节出版公司不愿意公开。

不过整体而言,我们深信这些灰色地带不会影响我们为感兴趣的读者描绘全球出版业版图和局势。

5.2018年全球排名的疑难举证

5.1未上榜的公司

•中国的出版公司,详见上文。

•由于无法获取可靠数据,迪士尼、帕尼尼的出版业务告缺。

•2014年之前一直列入排名的《读者文摘》经历了一系列重组和所有权变更,基本上放弃了图书出版业务,转向杂志业务,且未发布本报告所需的任何财务数据。

•意大利的RCS在把旗下Libri出售给蒙达多利后,2017年也被排除在这份榜单之外。

5.2汇率影响

2014年以来,货币市场的波动大幅增加,对与本报告相关的很多币种产生了严重影响。测试了几种方案(如选择一年中某日汇率或每年年中汇率)之后,我们决定沿用既往的计算方式,选用年度汇率,以保持与先前年份统计的连贯性。

5.3“出版”定义的复杂性

•出版格式问题(尤其是书籍与杂志):在很多市场上,“书”很难与杂志区分开来。比如所有亚洲市场上(日本、韩国和中国)的漫画书以及相关的动漫图画小说就很难作此区分。于是,我们将这类出版物都纳入统计中。

•销售渠道问题(特别是B2B发行与B2C零售):在南欧的三大市场——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几乎所有主要的出版集团都拥有B2B发行业务,并且近年来不断壮大,并趋于多样化(如通过报摊分销分册出版的丛书,如意大利的迪亚哥出版集团)。2017年我们刨除了意大利出版公司Messaggerie的零售收入,重新调整后的营收也更为精确。

•很多出版集团拥有自己的书店。虽然我们将某些公司(如行星集团、邦尼集团)的书店收入剔除,但是,诸如德国柯莱特(Klett)、法国的Loisits,以及前几年上榜的中国出版集团、中南出版传媒集团,这类数据很难剥离。

•跨媒体业务(尤其是视频和游戏制作,以及应用程序):越来越多的出版商将其他媒体形式(特别是电子)的内容制作视为延伸版权价值链的天然机会,日本角川就是典型的例子。在教育出版领域,这种跨媒体战略的应用范围和重要性也在迅速增加。

•参与与出版相关但超越传统范畴的活动(尤其是教育出版领域):大多数领先的教育公司(不仅仅是出版领域)已不仅仅将内容卖给个人(学生、教师或家长)和机构(学校、政府部门)。相反,很多直接与教师群体进行合作(如韩国),或运营自身的培训和教育机构(如韩国和德国),又或与政府密切合作,从丰厚的财政补助或其他形式的资助中获益(如巴西、俄罗斯)。

在仔细审查每个案例之后,我们选择将这些业务及其收益纳入本排行的范畴之内,基于两个理由:

•在很多案例中,从技术上说不太可能把这部分收入从各自公司的年报或其他信息中抽离。更重要的是:

•出版业正处于复杂的过渡期,不仅现在,将来也需要对既有价值链,以及与出版、阅读、学习相关的所有经济和文化活动给予全新的评估。

然而,正如我们在历年报告中所强调的那样,我们将尽可能让这些复杂问题透明化。

全球出版50强排名

(*)过去几年,贝塔斯曼的出版营收仅来自企鹅兰登书屋,2016年,新成立的“教育”业务部门营收公开,此后也被计入。

(**)威科集团于2015年设立“管理,风险与合规”部门,提供直接的商业服务,与出版关联不大,因此2017年起不计入其出版营收。

(***)过去几年中,全球出版企业排名前十中有两家中国出版集团,但2017年由于某些原因,这些出版公司的营收数据无法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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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 晨瑾)

作者:吕迪格·魏申巴特;韩玉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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