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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群:三十五年过去——书后的故事

作者:俞晓群   2017年09月30日   来源:百道网·俞晓群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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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网·俞晓群专栏】自一九八二年一月始,在国企做出版,一举达到三十五个年头。回望我三十五年走过的出版道路,可谓“一波三折”。

回想二〇一六年九月,我已到法定退休的年龄。那天晨光大白,我端坐堂中,一杯清茶在手,不觉晓梦飘来,思想避离尘世,口中吟咏陶渊明的老句:

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不过那只是一段梦境。忽一纸合同飘来,延聘如斯,没有商量。我只好“重打精神”,一年之期,也使我自一九八二年一月始,在国企做出版,一举达到三十五个年头。

延便延了,好在时光易逝。转眼之间,我带着处女座的偏执与浪漫,又迎来二〇一七年九月。但这一次有前番经历,我早早告病,声言老之将至,疲态尽显,残旧之人,理当告老还家,让位于后进良才。此时心情,但求秋风落叶,归隐书林,杨柳为依,芝兰为伴,清心自在,以了旧愿。

何为“旧愿”呢?说来我生性孤僻,六十几年经历人世磋磨,面上轰轰烈烈,实则在内心深处,一直萦绕着两点追求:一是归于平淡生活,换来人生的身心平和;再一是毕生理念,崇尚“平等、互助和自我牺牲”的伦理信条,崇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生铁律,还有对巴枯宁、克鲁泡特金和安那其主义的研究。

回望我三十五年走过的出版道路,可谓“一波三折”。

一是一九八二年一月我在大学数学系毕业时,原本安排我留校,先做一年政治辅导员,再去做业务助教;或去团委工作;或去调干班学习。以上均非我未来所愿。后来分配名额下来,其中有一个“出版社编辑”的名额,那时我对出版一无所知,只是曾经投过书稿,只是一种神秘感,只是为了逃避什么,因此才贸然跳入出版行业之中。

二是二〇〇九年六月,我离开辽宁出版集团,到北京工作。此前我在集团做了八年副总,其中六年完全离开出版一线,与作者、读者拉开距离。但我实在无法适应那样的工作环境和性质,所以在五十三岁时,还背井离乡,毅然去做“北漂”。

三是二〇一二年末,海豚出版社品牌建设初见成效,但由于规模增长过快,资金出现问题,我开始提出增资扩股的企业走向。为此一做就是四年,最终得到中国外文局和中国工信部出版集团的支持,完成企业的股份制改造,使出版社走出困境,使文化理想得以实现。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有一些非常值得记忆的人,我在后续《一个人的出版史》中,一定会向他们致敬。

《一个人的出版史(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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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作者:俞晓群
出版时间:2015年09月

就这样,转眼之间三十五年过去。你觉得很长么?我却想到沈昌文先生。他从事出版六十余年,为文化传播做许多好事情。说起来,沈公有两个“纪念会”让我难忘:一是二〇〇一年三月二十四日,沈公年近七十岁时,我们在京举办“沈昌文进京五十年纪念会”。当时毛尖献上祝词,其中一句写道:“再育牛鬼蛇神三四代,再掀出版风雨五十年”!再一是二〇一一年九月十五日,沈公八十岁时,我们在京举办“沈昌文《八十溯往》出版纪念会”。当时王蒙先生到会,他欣然赞道:“大哉沈公,无所不通;大哉沈公,无所不精;大哉沈公,随心所欲;大哉沈公, 嘻嘻松松。”

相形之下,人生如斯,与前辈比较,我还是感到惭愧!


作者:俞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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