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庸 中国青年出版社 副编审
张瑞霞 福建教育出版社北京分公司 责任编辑
内容简介:当下,以ABCQ(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量子技术)等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新一轮重大科技和产业革命席卷全球,整个人类、世界和中国都正在重新定义新发展模式,中国出版构建什么样的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新理念新机制新模式,成为一个重大的问题。由此倒逼,我们对中国出版业的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可以将其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是21世纪以来伴随着市场化、全球化和互联网化的“中国畅销书时代”,逐渐形成的“专业化、职业化、规范化”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这到现在已经成为“传统”和“主流”。二是2012年以来,在砥砺奋进的五年“主题出版时代”,伴随着主题化、IP化和融合发展,逐渐形成和探索的“转型升级”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这在当下仍被视为“新锐”和“先锋”。但问题在于,2017年以来,当新一轮重大科技和产业革命,以及“文化与科技融合创新发展”的驱动下,我们面临的不是专业、行业和产业的“转型”而是“转场”,不是“升级”而是“升维”,互联网下半场革命、中国正在进入全球黄金弯道赛段,整个中国出版业都在被迫打一场“转场升维”的全球变道超车战,我们必须构建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的新理念新机制新模式。这个问题至今未得到充分的重视。
关键词:培训、培养和培育 职业、专业和规范、转型升级、转场升维
21世纪以来,世界巨变,中国剧变,中国出版业遽变。这是一段浓缩了“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历史:21世纪,唯一不变的,就只有“变”;中国出版业迄今为止所有的历程,唯一的特征,就是“以变应变”。
切中肯綮、简明扼要地梳理21世纪以来中国出版业的变化史,是一件势在必行却又艰于实行的事情。
然而,我们仍然在《从“畅销书时代”到“后主题出版时代”:互联网+出版“供给侧改革”战略研究》(全三册)的专著中,为21世纪以来中国出版业的“变化”发展史进行了“断代”——不同的发展阶段,对出版人才产生了不同的需求,从而倒逼形成不同特征的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模式。
一、中国畅销书时代:“专业化、职业化和规范化”的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
21世纪以来,市场化、全球化、互联网化席卷中国,中国出版业正式进入市场化、商业化和资本化进程,“畅销书”成为这个断代史中最显著的特征。
以畅销书为标志,适应21世纪以来上市化、集团化、转企改制等发展进程,中国出版业逐渐形成“专业化、职业化、规范化”的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体系——这是对20世纪八九十年代“传帮带”传统模式的解构和颠覆。
1.主管单位与行业协会举办的培训课程
出版传媒的主管单位主要是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中国出版协会,这两家单位每年都会针对编辑业务举办很多培训活动。
在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下属的研修学院(培训中心)的页面上(http://www.gappedu.gov.cn/xwzscms/),我们会发现,它把培训类别进行了细分,有干部岗位培训、专项培训、重点业务培训、国际交流培训等类别。
这些多是面授课程,对于没有时间面授的人员,培训中心推出了网络远程教育课程。里面有300多门网络课程,2017年又新增了45门课程。我们在培训中心官网上点击选课中心[1],里面课件类型多,可选的课程分类很细:政策法规专题、编辑业务专业知识、编辑业务基础知识、新媒体出版与经营、版权贸易专题、营销推广专题、知识拓展专题等。
在中国出版协会的网站上,我们看到它举办的出版行业培训,可以归纳为两类:一类是编校业务专题培训,给新入门时间不长的编辑的基础培训;一类是出版职业经理人培训,主要面向出版传媒行业的中高层管理者和业务骨干。
拿编校业务专题培训来说,每一期举办的培训内容比较相近,其中有国家的出版政策、编辑通用规范汉字、常见语法逻辑错误分析、书刊辅文编排规范、图书中的政治性问题、图书设计等。这个跟总局培训中心举办的类似培训内容也比较相近。
我们在其官网上找到出版职业经理人培训班的课程设置,以2015年举办的第二期培训为例,课程设计比较宏观:有出版企业创新思维和决策,大数据和出版流程再造,企业战略管理、转型中的管理决策等[2] 。
2.各出版单位组织的培训
近些年来,各出版单位逐渐意识到加强培训的重要性,纷纷加强了对员工培训的力度。
比如,中信出版社对员工做的培训比较多:除了新员工入职培训,还有定期的开卷数据市场分析,邀请版代公司代表、知名设计师等来交流,每周针对编辑工作中产生的问题的总结例会……这些对于新编辑的迅速成长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人民大学出版社成立专门的培训中心,依托资源优势,与总局培训中心、地方新闻出版局等联合做培训活动,近年来加大了培训策划力度。从它的网站上[3]我们看到:2014年承办国际版权贸易培训班,2015年与上海新闻出版教育培训中心 联合举办“书香中国”2015出版业青年编辑业务培训班;2015年到2017年,连续策划“畅销童书是如何炼成的”培训班;2017年与总局培训中心举办“编辑版权业务专题培训班”,等等。
2015年7月7日~10日,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举办“三个一百”人才培训班。此培训计划3~5年内从集团公司中选拔培养百名优秀编辑人才、百名优秀营销人才、百名优秀数字化和国际化人才。此次培训的议题涉及很广,包括出版产业发展、媒体融合与互联网+;针对营销人才的新形势下的卖场改革和创新、针对数字化人才的媒体融合下的数字出版、针对国际化的数字环境下的版权保护与实务等。[4]
2016年4月5日,中国新闻出版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发布《关于举办第一期出版编辑业务技能培训班的通知》,其培训内容跟主管单位举办的很相近。
外研社对新编辑的培训是:入职培训、见习期培训、岗位提高培训。新编辑在入职培训期间,基本的出版流程和环节、编辑出版中常见的问题等都要涉猎。掌握了基本功后,实行轮岗实习。在见习期,指定指导老师,通过传帮带让新编辑快速增强业务能力。在岗位提高培训期,除培训课程外,还定期组织沙龙、研讨等形式,拓展编辑视野。
……
3.以市场导向的专业化、职业化和规范化培训体系
还有一些组织、机构和团体,在进行着专业化、职业化和规范化的市场型培训体系。
如不按常规出牌的民营公司读客,创下了很多单品销量纪录。据传,读客公司内部有一套“如何策划畅销书”的培训教程:畅销书=心理学+方法论。这个教程能让员工快速掌握读客的做书方法。读客打出注重激发个人成长的口号,把激发个人成长分为三个方面:“第一是精神成长,第二是知识结构的拓展,第三是生存技能的提升。”在公司内部成立读客创意大学,员工每月脱产培训两次。对于管理层,由公司出钱全部去读EMBA。[5]
其他一些业务培训,也都尽可能贴“市场型”。如2016年7月26~28日,“全国编辑版权人员培训班童书专场:经典童书炼成记”的培训(24学时),其课程设计有:颜小鹏以《神奇校车》和《汉声数学图画》为例谈蒲公英童书馆的童书策划思路,九儿谈绘本创作经验,敖德谈耕林绘本馆的策划经验,卢俊谈小中信童书的社群营销等,这些都是依托市场的比较实用的培训。
4.“专业化、职业化、规范化”培训体系优势不足分析
纵观这些培训类别,虽名目繁多,但整体相似性比较高,每年的培训内容变动也不太大。不管主办单位是谁,不管课程类型如何,这个时代所有培训、培养、培育“旋转的轴心”就是:专业化、职业化和规范化的人才。
这种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有一些优点:
第一,新编辑成为熟练编辑的重要推手。这些培训内容多是打基础,对于新编辑快速掌握业务能力很有帮助。
第二,成功的经验快速带进门。邀请的主讲老师多来自于策划或编辑过畅销书、有成功经验的总编辑、(前)社长、主编、创始人等人。他们讲述的多是自身成功的出版经验、出版理念,对于实战中的编辑很受用。
第三,培养“职业感”。培训时间安排比较集中,参加培训的人员能快速了解整个行业,在大脑中建立了整体概念,形成对自己从事的“职业”最基本的感觉。
随着形势的快速发展,这种培训的不足也逐渐彰显:
第一,理论性强而实操性不足。比如,主题出版物中的政治性问题审查等,在实际工作中很难对号入座,因为许多政治性问题很隐蔽。
第二,对象多而细分不够。当下培训内容多是针对入行时间不长的新编辑的,对于有一定工作经验的编辑还不够。
第三,经验很多而创新力不足。主讲人讲的多是过去成功的出版实践和经验,对创新型的人才培养关涉的不够。
第四,培训班多而特色和差异化不够。
二、主题出版时代:“转型升级”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
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后,世界从线性增长转向指数级的速度更新和发展,出版业也经历了不同的发展阶段——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主题出版时代”。
这个出版时代最核心的特征是:“主题出版”拉动出版,主题化、IP化和融合发展,渐次重塑着中国出版业的形态和业态——于是,从内部到外部,都逼迫出版业“变革和创新”,“转型升级”被视为最佳的战略,数字化、产业链、跨界融合创新型人才,成为中国出版先锋和新锐的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模式。
为了适应新形势,主管单位、出版单位和一些机构和组织都进行了大胆改革和创新的尝试——这种探索和实践,我们将其概括为“转型升级”——无论如何讲数字化、跨界、全产业链……所有人的“战略思维”,都被这两个词所概括:转型和升级。
1.从“数字出版千人培养计划”到“融合创新人才研修”
2017年9月,总局发出《关于开展“数字出版千人培养计划”试点培训工作的通知》,其中提到对于这个计划要分年度、分类别、分层次开展,为企业培养高端复合型战略人才和精通专业技能的骨干人才,为转型升级做准备。培养工作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是高校脱产学习,在经总局遴选确定,并且具有数字出版相关专业和课程设置的高等院校集中脱产学习(时长30天);第二阶段是企业实训,进入相关在市场领先的互联网企业进行实训(时长30天),深入了解学习互联网企业先进成熟的运作模式;第三阶段是境外学习交流(时长根据班次类型确定,最长不超过21天),进一步强化素质,拓展视野。”[6]
为了加快出版融合发展,2016年12月,总局发布《关于确定出版融合发展重点实验室的通知》,公布了20个出版融合发展重点实验室的依托单位和共建单位名单。
2017年2月,总局出版融合发展(武汉)重点实验室成立,这个实验室“旨在贯彻落实中央媒体融合发展相关精神,为出版行业培养一批具有新观念、新思想、新知识并掌握新技术的创新型人才”[7]。它主办了首届出版融合技术编辑创新大赛,大赛主题为“做一本(份)具有交互功能的书、报、刊”,这种比赛充分调动编辑的创新细胞,强化自我提升和思维变革。
此外,还有一些公众号在零星做出版培训、沙龙之类的活动,力图探索新的道路。如“做书”与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联合,举办国际出版交流周,邀请国外资深编辑、经纪人等分享经验。
开卷公司前数据分析经理朱良州等人建立“试客出版工场”自媒体,打出的旗号是为独立出版人服务。其编辑学堂建立了一个编辑讨论交流的圈子,相互讨论交流一些行业问题。他们在试着从市场和最新发展趋势出发,探讨如何定位受众群体、如何分析读者消费心理等实际问题。
……
2.出版人才“能力升级”:从“技能”到“势能”
当下所有“转型升级”的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体系,就是要适应这种“转型升级”形势对出版业及其从业人员的新要求:当下的培训应该怎样做,怎样升级优化——让出版人才的技能可以升级为势能?
第一,单位整体能力鉴定和定位。在当前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形势下,出版单位要进行能力和优势鉴定。出版单位要重新认识自己,根据多年的市场销量、社会口碑、资源禀赋等多种因素综合考虑,重新评估自身实力,定准自己的资源禀赋优势。在这个基础上评估自家编辑的能力,同时编辑也要对自身能力有个实际的评估。这个评估可以从自身专业结构、个人最擅长的领域、兴趣等因素入手。单位评估和个人评估结合起来,出版单位量身定制适合自身的培训,配置一些指标来检测培训效果。这样,培训既能快速提升其员工的业务素质,也能做出单位的特色。
第二,基础性和拔高性相结合。对于内部员工的培训,根据之前做过的员工能力和禀赋评估,来确定哪些人参加基础性的培训,哪些人参加拔高型的培训。进而制定不同层次的培训计划,使不同水平层次的编辑都能得到合适的培训,实现能力提升,增强职业成就感。
第三,强化实操性,注重个案研究。编辑工作是一项实操性很强的工作,因此要结合在日常工作中碰到的共性问题,提供针对性的解决方案。比如,童书的语言和叙述风格,在策划和编辑过程中应该怎样把握好度,既符合国家大方针又接近当下青少年喜欢的风格等。
3.出版业整体“转型”:形态、业态和心态“全产业链化”
这种“转型升级”的战略思维,核心不仅从形态到业态和心态全面“全产业链化”;而且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模式,也要同时“全价值链”化。
第一,出版重新定位:集知识、版权、服务等为一体的全产业链。现在泛文化娱乐全产业链的概念逐渐得到业界的认同,开发有潜质的IP成为业界瞩目的焦点。出版传媒越来越发展成为全产业链,出版不再只是提供纸书,而是提供知识产品、构建版权、提供服务和解决方案等。
第二,编辑新定位:产品经理人。编辑不再是单纯的编辑,而是要做产品经理人:不仅要懂编辑,还要了解发行、营销、印制等后期环节,要有成本、市场意识;不仅要了解出版业,还要有跨界思维,等等。总而言之,新形势下,编辑要有创业者思维,做产品经理人,树立经营意识。
第三,编辑职业新规划:新智识家。像罗辑思维那样有影响力的知识网红,或许应该成为互联网+形势下编辑的发展方向。在《从“畅销书时代”到“后主题出版时代”:互联网+出版“供给侧改革”战略研究》中提出“新智识家”和“网红”编辑的理念,它提出要通过“互”、“联”、“网”打通作者、编辑、读者、渠道,形成一个圈子,在这个圈子中塑造影响力,与圈子中人置换资源,分析观点和思想,共同打造好产品。[8]
三、互联网+出版时代:“转场升级战略”中的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模式
但问题是,当我们追在泛文化娱乐全产业链的后面,追求所谓的“超级IP战略”时,以互联网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却导致整个超级IP时代正在发生从IP1.0到IP2.0……的“进化”中。
当我们还在转型升级中,考虑如何争取话语权、舆论权和文化领导权时,中国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人类发展新模式……为中国营造了“全球变道超车战”的“黄金弯道赛段”。
从东方到西方,能够超越的唯一机会,就是打破“追跑”的常规思维,在弯道赛段“变道超车”,一举抢占“战略拐点”,然后扼住咽喉,将对手甩在后面。
因此“转场升维”战略势在必行。但是,整个转场升维战略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才危机——我们亟需建立全新的中国出版转场升维战略所需要的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新模式”!
1.趋势:ABCQ(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量子技术)正在主导当下和未来“One to one”模式新一轮的财富、政治和话语权分配
当下,以ABCQ等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正在把整个世界智造带向“黄金弯道赛段”,中国面临“全球变道超车战”的大契机。
这将造成重大科技创新和文化创新“双核驱动”的“One(如“云计算平台”)to(对接通道,如“算法”)one(受众、用户“个体”)”模式——下一轮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变革(如国家治理体系和商业模式),都会以此为“旋转的轴心”,进行变革与创新、颠覆与重组。
在此框架下进行的“文化与科技融合创新发展”,将会主导新一轮的财富、政治和话语权的重新分配。
2.核心:下一个最佳商业模式,将从“社交社群社区需求”转向“个人授权和自我成就时代”
当下由BATJ领衔的“社交商业模式”,以及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等新一轮科技与产业革命,正在导致整个供给侧“转场升维”,去创新供给以激活和满足年轻世代不断酝酿成形的“个人授权时代”和“自我成就需求潮流”——“星生代”在个人智能终端时代或许将成为核心驱动源。
这背后的时代精神是什么呢?这不再是“你说了算”的时代,这是“我的时代”:Power Me,I Power——互联网技术革命塑造了“我”,“我”就是力量。所以,“你”别再云端“端”着了——这个时代没有“神”。“神”都是“我”们造出来的。
而且,中国当下最重要的“造神运动”——不是把精英、权威、意见领袖、偶像、所谓“教父”等重新捧上神坛,而是把自己送上舞台、送到中心、送到镁光灯下:因为我说/绘/演……所以精彩;“我”就是下一颗最璀璨的大明星;“我”站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我”才是这个小宇宙的“神”!
这才是最核心的时代趋势。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把“我”们自己造成“下一颗最璀璨的大明星”的中国式造星时代。
不理解这种趋势,就不能理解粉丝经济、网红、直播等网络文艺新形态新业态新生态的热点、类型和潮流——因为,“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正是这种心态,导致从传统的偶像与精英崇拜转向粉丝经济和用户社群主义。
就算是“你”——明星、偶象、专家、权威、教父等——仍然占据着话语权、注意力资源,仍然是“中心的主角”,但是那也是“我”们赋给、赋予、赋能的。也就是说,彼此的关系不再是传统的自上而下的赐予,而是一种去中心、去等级、去层次的互动、交流和融合。
在这个中国式造星时代,每一个人都“我”们的时代的主角,每一个人都是“下一颗最璀璨的大明星”!
3.轴心:中国青年“造X”时代
得年轻人得天下,得草根得天下,得网生代得天下,得W概念股(年轻女性)得天下,得九千岁(90后、00后)得天下……
而这种演变还在继续:中国式新造星时代,得“星生代”得天下;从中国式造富时代,到中国式造福时代,得下一个全球世代得天下。
当下及未来整个中国网络文艺的“内容红利”与“文娱投资”,均以“中国青年”为轴心:阅读青年就是在阅读中国,塑造青年就是在塑造未来——最佳的商业模式,就是“形塑”中国青年的受众/用户/粉丝形象、生活方式、消费特性和价值观念。能够贯通年轻世代需求的“全价值链”故事,是赢得青年世代的最佳策略。
从中国造星时代,到中国青年“造世”时代——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中国青年“造X”时代。它总是从中国青年“形塑”自我、中国和世界的造词运动肇始。
4.倒逼:互联网+出版以及人才培养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这些都在重塑整个中国出版业的生态系统,倒逼着互联网+出版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在互联上,社区是互联网发展的主流概念,这些年轻世代不断在分类型、分阶层、分群体的细分之中,又重新组织成一个个的亚文化、微社群。他们汇聚在一起,就构成一种磅礴的“中国力量”。
许多自媒体大V号及时捕捉到这一信息,满足这些社群的需求,获得了巨大商机。罗辑思维依靠卖内容产品,为网生代的需求输出产品,成为最成功的知识网红。知乎依靠高质量信息、靠谱的人、靠谱的人的社交聚合能力建立了一个有影响力的平台。“凯叔讲故事”从锁定的读者群体年轻妈妈群为切入点,取得了巨大的市场成功……这些不仅冲击了传统的商业模式,而且对出版业的冲击也是巨大的,对当前的出版业提出了新的要求。
5.出版人才培养新模式:从转型到转场,从升级到升维
正是在此基础上,中国青年出版社社长皮钧认为,出版不是要转型,而是转场;不是要升级,而是升维。从粉丝经济、社群重组、社会类型化、社交/社区/社群运动等,人的需求逐渐走向个人智能终端时代、个人授权时代、自我成就时代。需求的变化,倒逼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当下以互联网+技术革命如ABCQ(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和量子计算)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正在迫使整个中国出版业“转场升维”,要么直接面对BATJ等巨头们未来的“降维打击”,以及各种看不见的对手从另外的场域发动“场外竞争”;要么直接升维转场,实现自己的“变道超车”战。
恰如中国青年阅读指数所显示的那样,中国出版业衣食之来源的“阅读”需求,已经发生了转场升维;供给侧也从出版方变成了各种场景各种维度的不同供给……整个出版业若是还停留在原来的场景和维度里,如何能够应对未来的软战争?
事实上,转场升维才是当下互联网和传统出版进入“黄金弯道赛段”时,进行变道超车的最佳战略。
那么,在这场转场升维的时代拐点在上,我们又如何设置出版人才培训、培养、培育新范式?
假若说产品思维是属于12世纪以来新人才培养的体系渐成雏形的结果——因为要做畅销书,就必须要市场化、商业化和资本化,那就必须要有产品思维——每个人都是产品经理,追求爆款、畅销和常畅。
这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基础,如果没有中国畅销书十年、主题出版五年、互联网+时代的倒逼,以及出版业市场化、集团化、转企改制,我们恐怕不会那么快地建立一种“专业化、职业化、规范化”的人才培训、培养和培育体系。
这其实是为后面两个阶段即“转型升级”和“转场升维”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因此,我们可以以充满欣赏的眼光来看等第一部分的人才培养体系,可以把它看成软件1.0——正因为有它的从0到1的革命性变革;所以,才有后来转型升级2.0的进化论。
而当下,我们“转场升维”,则是另外一种“革命”,不是从2.0进入到3.0,而是完全有可能从2.0迈入到一种全新的“人才培养新时代”。
21世纪以来,在经历了两种最重要的人才观念之战后——“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最贵!”PK“只要站在风口,连头猪都能飞起来(无所谓你是不是人才)!”——我们深刻地意识到,现在人才成为“转场升维战”的关键。
至少,对于中国出版业来说,正是如此——如果不想被降维打击,而是想变道超车,只有人才,才能具有“远见、定见和看见”黄金变道赛段的中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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