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章

纳粹德国是如何崛起,又是如何毁灭的?

作者:百道好书   2017年01月17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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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主义赋予极权主义的特征可以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帝国主义加强了侵略的习性,并且鼓励了日常生活的军事化;刺激了国内和国外民族和种族的冲突;鼓励了在帝国主义中坚分子当中存在的救世主思想,这种思想使傲慢的当权者的习性再次得到了活力;将来自迫害“贱民”的残酷而冷漠的心态注入到欧洲的社会结构当中;导致了为第一次世界大战铺平道路的、危险的外交纠纷的关系网络。 

《纳粹德国:一部新的历史(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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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美] 克劳斯·P.费舍尔 著
译者:佘江涛
出版时间:2016年08月

本书讲述了德意志第三帝国从19世纪晚期的起源到20世纪中期灾难性毁灭的历史。作者以时间为轴线,详实阐述了希特勒的崛起、纳粹党的兴起及其夺权路径,以及希特勒如何一步步将德国引向战争直至最终毁灭的过程。在历史性讲述的基础上,作者不仅讨论了纳粹主义的神奇魔力、纳粹德国体制的实际运作方式,而且在结论部分提出了与大屠杀相关的诸多难题和德国人的认罪困境,由此提升了本书的历史高度,将读者引向了更高层次的有关人类问题的思考。

克劳斯•P.费舍尔,1942年生于德国慕尼黑,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获得文化与知识史学博士学位,目前任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玛利亚市阿兰汉考克学院。

【精彩书摘】

要获得白人殖民精英富裕的、有时近乎奢侈的生活方式,代价是不菲的,它需要无耻地剥削当地的民众。欧洲国家将阶级体制引入殖民地,而这些在它们自己的国家却作为不公正和压迫早就被废弃了。反之,这种“合法化的不平等”又被宣传白种人至上的种族主义观点所确认。在许多事例中,这些公然压迫当地民众的企图,导致了对殖民主义的殊死反抗,使殖民主义者自食其果。因此,经济控制必然导致国内政府的政治控制——国旗随着贸易走。这就是为何帝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总是密不可分的原因所在,领土扩张或海上扩张通常都牵涉到民族国家。没有政府的积极支持,控制殖民地所得所必需的大范围资源调动是绝无可能的。 

帝国主义赋予极权主义的特征可以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帝国主义加强了侵略的习性,并且鼓励了日常生活的军事化;刺激了国内和国外民族和种族的冲突;鼓励了在帝国主义中坚分子当中存在的救世主思想,这种思想使傲慢的当权者的习性再次得到了活力;将来自迫害“贱民”的残酷而冷漠的心态注入到欧洲的社会结构当中;导致了为第一次世界大战铺平道路的、危险的外交纠纷的关系网络。 

在19世纪晚期,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不仅激励了海外的征服,而且引起了国内种族集团之间的部落仇恨。这些部落冲突通过激增的种族运动表现出来,其中包括泛斯拉夫主义、泛盎格鲁一撒克逊主义、泛德意志主义、泛西班牙主义。这些强烈恐惧外国人的集团的目标是提高种族优越的感情,在母国和生活于领土管辖权之外的分散的种族集团之间建立更为坚固的纽带。因为欧洲大陆是一个极为分散的种族集团混乱的大杂烩,所以不可能将所有的德国人合并到一个更大的德国当中,或者把所有的斯拉夫人合并到一个更大的斯拉夫国家当中。每一个国家都可能声称它的一些侨民居住在其他国家,同样,每一个国家也都有成群的外国人居住在它的国境内。最尖锐的种族冲突存在于德国人和斯拉夫人之间,特别是在自波罗的海到黑海这一漫长、宽阔的地带,几个世纪以来,相互的征服已经使这些地区四分五裂成多民族、多语言和多宗教的混乱地区。在这些地区,民族主义的发展作为一个强大的力量瓦解了跨民族的帝国,并且在统治精英中复活了帝国主义的梦想。另一个潜在的影响是,种族冲突鼓励了种族主义。 

在19世纪,种族主义也从个人甚至社会的偏见演变成无所不包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要求掌握解开世界历史的万能钥匙。在这个意义上,种族主义是历史决定论在末世论意义上的对应物,因为两者都宣称拥有对历史进程的最终解释。种族主义在赞美其部落的种族优势时,又引证出各种各样不同的理论化论据。因为19世纪最后二十五年达尔文的生物学在知识界占据着主导地位,所以,他魔幻般的术语——自然选择、遗传、为生存斗争、适者生存——先入为主地控制了公共话题。潮水般的印刷品热衷于种族特性、种族行为和种族孕育,从而造成了这样一个印象:种族话题沦落到科学动物饲养的水平。杰弗里·菲尔德在研究休斯敦·斯图尔特·张伯伦——他被认为是种族主义的福音传道者——的时候,捕捉到了这一强烈的种族意识时代的情绪,他写道:“许多研究者,抓住复杂的测径器、测骨器、测肺活量器,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科学测量而非解剖的仪器,在荒郊野外四处搜寻,称头颅的重量,检查各种骨骼,给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皮肤的色素逐一分级,测量鼻子、耳朵、头和其他身体结构的特性。从积累的资料中,制造出大量种族分类学的数据。” 

借助达尔文的发现,公众要求知道谁是最适合生存的,为什么是最适合生存的。始终如一的种族优越论者们一下就得出了草率的结论:皮肤的颜色是生物优越性,因此也是社会优越性的决定因素。因此,需要详尽地阐述什么是最强的民族(最适合生存的民族)和最弱的民族(最不适合生存的民族)的种族特性,并依靠比较人类学或生理学的方法进行分析,哪些特性促进了生存,哪些没有。普遍的共识是:为了生存,竞争、勇敢、无畏和其他自信的特性被制造出来;同时,虚弱、妥协、和平主义、利他主义等一些被动的特性,则是社会生物学意义上所不希望的。 

弗朗西斯·高尔顿爵士是达尔文的表弟,他是这种社会生物学理论的开拓先锋。他确信,在塑造人的个性方面,遗传比环境重要得多,并且他呼吁国家一致努力去控制遗传。他相信,依靠合适的优生方法,孕育优等的人种应该是可能的。这就是鼓励最适合生存的人生育,同时鼓励虚弱的、缺乏竞争力的、有病的人不要生育,必要时可采取绝育手术。高尔顿的好友卡尔·皮尔森把国家描述成一个人的肌体,他警告说:除非国家是一个同质的整体,否则它就无法在为生存的斗争中存活下来。因此,阶级的冲突完全是在制造分裂,必须有力地连根拔除。皮尔森相信最好的同质整体是社会主义的国家,在其中,每一个个体都为公共的利益与其他的人合作,而不考虑地位或等级。皮尔森视社会主义为国家强大的本能,他对国家的讴歌使他赢得了“国家社会主义者”的头衔。在对种族特性和种族改良的痴迷上,高尔顿和皮尔森不是孤立的。一大群人类学家、生物学家、心理学家及相类似的行为科学家忙于给种族分类定级,详尽地描述种族的形态,对白种人的未来发表有分量的断言。有一组社会心理学家,包括古斯塔夫·勒庞(著名的大众心理分析家)、瓦谢·德·拉普热、安德斯·雷丘斯和一大群轻量级的理论家,以一些种族的特性为基础,从事着对种族的分类定级。 

对于所有这些种族理论家来说,种族主义最有说服力的理论家是阿蒂尔·德·戈比诺和休斯敦·斯图尔特·张伯伦。戈比诺是一位法国的伯爵,经常被视为19世纪白种人或雅利安人优越论的鼻祖,他的四卷本著作《论人类种族的不平等》(1853—1854)同张伯伦的《19世纪的基础》一道被认为是20世纪法西斯主义意识形态的主要著作。这位伯爵的文章经常被引用,但很少得到理解,它代表着一种企图用种族的观念解释文明兴衰的大胆尝试。正如马克思突出了经济的因素,把它作为任何社会的基础结构一样,戈比诺聚焦于种族的特性,把它作为历史事件主要的决定因素。作为一个学术上有坚定的保守主义甚至反动倾向的人,他生活在小资产阶级的环境中,不满足于安逸的生活,渴望着更为令人激动的、英雄时代的复活。然而,他绝不是急切和冲动的反动分子,而是一个深深困扰于文化之中的保守主义分子。他留下了经过精雕细琢、涉及面甚广、多达四十卷的著作,其中包括政治论文、小说、游记、东方研究及书信。另外,他是一个四处旅行的人,一个谈笑风生的交谈者,一位富有经验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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