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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羽:沧桑难尽说多湾 ——周瑄璞长篇小说《多湾》读札

作者:王振羽   2016年09月03日   来源:百道网·王振羽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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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网·王振羽专栏】但《多湾》所展示出来的对中原大地上的百年嬗变之中芸芸众生的生生不息不屈不挠的百姓生命的由衷礼赞,对复杂幽深沟壑缠绵的人情世故的深入探究,对历史长河中生生灭灭的卑微苍生的深情眷顾,对密如蛛网的匍匐在大地上的如蚁人生的近乎冷峻的细致梳理,更有以女性特有的沉稳从容不管不顾一针见血的切身洞察,写出了季瓷这样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中国祖母”,写出了敢爱敢恨无视一切世俗礼仪蔑视一切桎梏女人束缚的苏桃花这样的类似田小娥一样的女人,写出了生活在当下即将步入女人所谓干腰时期充满了焦虑与算计但也不无现实有功利之心的章西芳这样的女人。这些女人的生动存在摇曳多姿千娇百媚多灾多难大喜大悲,让如此稠密如此雄浑如此绵长的小说,耐看起来,招人喜欢起来。不是说要轻阅读吗?不是说流行长中篇小长篇吗?不是说西安陕西西北有文坛“三座大山”吗?我就是要不顾冷嘲热讽不管世间世故圆滑一门心思构筑我的小说世界。这样的顽固定力,这样的自我期许,岂是一个勇气二字所能道尽?

《多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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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作者:周瑄璞
出版时间:2015年11月

将近500页,近乎50万字的长篇小说,阅读起来,实在是有点吃力了。但为何还是能够把它读完了?这是一个失败的文本?还是一个成功的范例?这是一个气势恢宏充满张力不无野心的宏编巨制?还是力有不逮半途而废草草收场的“半部”长篇?这是一部纵横百年厚实沉稳枝繁叶茂人物众多激情燃烧的风俗长卷?还是一部自我封闭沾沾自喜孤芳自赏过于传统云烟过眼的模仿克隆?是对家族历史的无情展示暗自疗伤?是对历史沧桑的无望回首黯然神伤?是璞玉浑金瑕不掩瑜的成功尝试?是无力驾驭信马由缰的放任自流?据说是历时八年九易其稿,真有点焚膏继晷兀兀穷年的潜心而为坚忍不拔了,它会不会悄然而逝泯然无闻就此沉寂?我说的是周瑄璞的长篇小说《多湾》。

文字经营,甘苦自知。有人说,短篇靠技巧,长篇凭耐力。任何一个小说经营者,也许都有一个长篇梦想。日前,据了解高层意图的人不无神秘地透露,在最为高层的会议上,议论到当下堪称伟大经典的小说,谁能当之无愧?众人沉默良久,说是《白鹿原》吧?但是《白鹿原》之后呢?还真不好说了。我对此番议论心存疑惑,不是有一个法国作家拒绝来自某种力量的评判,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的艺术,你们无从置喙。把《多湾》与《白鹿原》相提并论,是无聊的,也是不公正的,虽然从媒体上看,作者与陈忠实也不无交往,陈忠实先生在生前还对《多湾》的得以出版倾注了不少心血,这当然是厚道正派的文学大家提携鼓励后辈的亮节高风。但《多湾》所展示出来的对中原大地上的百年嬗变之中芸芸众生的生生不息不屈不挠的百姓生命的由衷礼赞,对复杂幽深沟壑缠绵的人情世故的深入探究,对历史长河中生生灭灭的卑微苍生的深情眷顾,对密如蛛网的匍匐在大地上的如蚁人生的近乎冷峻的细致梳理,更有以女性特有的沉稳从容不管不顾一针见血的切身洞察,写出了季瓷这样的令人难以忘怀的“中国祖母”,写出了敢爱敢恨无视一切世俗礼仪蔑视一切桎梏女人束缚的苏桃花这样的类似田小娥一样的女人,写出了生活在当下即将步入女人所谓干腰时期充满了焦虑与算计但也不无现实有功利之心的章西芳这样的女人。这些女人的生动存在摇曳多姿千娇百媚多灾多难大喜大悲,让如此稠密如此雄浑如此绵长的小说,耐看起来,招人喜欢起来。不是说要轻阅读吗?不是说流行长中篇小长篇吗?不是说西安陕西西北有文坛“三座大山”吗?我就是要不顾冷嘲热讽不管世间世故圆滑一门心思构筑我的小说世界。这样的顽固定力,这样的自我期许,岂是一个勇气二字所能道尽?

作者人在西安,心在中原。中原故土,沧桑变幻,多少人间悲欢,多少生命劫难,多少大开大合,多少阴谋背叛,多少恩义绵绵。南丁眼中的大作家李准一部《黄河东流去》,虽然不无时代痕迹,但写尽人情世故,不失大家风范。李佩甫在中原涵咏打磨不离不弃,《羊的门》《城的灯》《生命册》被称为中原三部曲,而他当年也写家族故事,也写颍河两岸,还有田中禾的《城郭》,也写兵连祸结兵荒马乱,即使到了北京的刘震云不也写《温故1942》,对民国三十一年的大年馑,他还是念念不忘难以释怀。作者各有不同,套路也各自有别。周瑄璞也写大饥荒,也写土改,也写大跃进,也写文革,也写当年因阶级成分上大学的艰难,虽然是间接经验而来,但也能写得丝丝入扣熨帖恰切。但她对农村人走进城市之后身份的转换也许有着更为真切的体验,章西芳为了自己的侄女户口从乡村转为城市的奔走甚至交易,如今锦衣玉食的人们也许很难理解章西芳这样的行为。章西芳的回乡之旅,近乎白描写实,但就在这样的不事雕琢之中,令人顿生人生如梦的荒诞与悲凉。你只要稍微关心时事,睁眼看看有多少这样没有城市户籍的人在城市的顽强生存心存希望,你也许也就明白,生活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多湾》中有大量的对中原中部地区方言俚语的运用,而且这样的使用简直达到了触目皆是的程度。不能说,这样做不好,但至少会给不熟悉这些方言的读者带来阅读上的困难或者障碍吧?!当年,陆天明写过一部《木凸》,就是用的苏州方言,恕我直言,我是根本看不懂。当然,《多湾》中的方言不会像吴侬软语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我们看《白鹿原》里面,有方言否?《废都》里的女人们如果说方言,会是怎样一番风情万种啊?

提几个小小的问题,中原地带的县名,有三个字的吗?小说当然需要虚构,你不说漯河,说成沙河,自然无人反驳,但颍多湾县,似乎还是有点别扭,中原厚土,毕竟不是边陲荒寒之地,你说齐齐哈尔、乌鲁木齐,让人听起来还很别致呢。也许真是十里不同俗,在临颍,长辈人会喊自己的儿媳妇某某大姐吗?1975年的河南大水,在靠近颍河的“多湾”怎么会无一字提及?

作者:王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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